金木迟疑分钟,说:“看见那孩子上车,跟着跳上去,抱起她,又跳下来。”林家瑞记下后,金木又补充句:“没碰到其他人。”
没有资料能解释,金木为何隐瞒口罩被佘四德抓掉细节。从后来金木遭遇来看,怀疑,恰恰是太害怕感染上鼠疫,才令他不想被隔离。人在恐惧时候,往往回避不好遐想。除此之外,当时金木也有可能对伍连德不太满意。他对当天事情简述写道:“危急关头,必有情急之举,
佘四德见闺女,哇地声哭出来,又要往下跳。看守大叫声“佘四德”,扬起枪托顶在他腰上。佘四德使劲跺脚,扒着车门叫女儿名字。
车底下几个人都看着佘四德,不留神,佘小叶跳上车厢,正往里爬。车把式大喊声“哎哟妈呀”,这孩子已经站进车厢里面——她没戴口罩。
金木丢下相机,跳上车厢,抱起佘小叶,把她脸捂在自己怀里。佘四德伸手要夺,把抓在金木领口,他弯腰往下撤身子,口罩却给扯下半截。他赶紧腾出只手,拉起口罩,包住脸,挤开佘四德,跳下车。
佘小叶吓懵,瞪大眼睛看着金木,嘴角撇,要哭出来。金木放下她,跟拐子要个新口罩,给她戴好。群人这才反应过来,都傻眼。
看守问,咋办,要不要找大夫来?——金先生,你没事吧?
金木勒紧自己口罩,说没事,戴着口罩呢。他看看佘小叶,半张脸蒙在口罩里,两眼吧嗒吧嗒掉眼泪,声也不吭。过会儿,她擦擦眼泪,睁大眼睛,抬头看着金木,说:“给爸爸吃。”说完,把攥在手里点心递给金木。金木接过来,把捏皱巴油纸包整整,交给看守,递进车厢给佘四德。佘四德接过点心,瞪着金木,大喊:“放开她!”看守怕他又要出来,推上车厢拉门。
车门关上前,佘四德使劲扒着门骂。金木看他眼,没吭声。他抱起佘小叶,字句告诉她:出门定要戴口罩,火车不能随便上,再过三天,爸爸、妈妈和哥哥,就可以回家。
然而,隔离区医生要求,佘小叶必须马上隔离。她没戴口罩进隔离车厢,虽然车厢里人目前都没有明显感染症状,但不确定是否有潜伏未发感染者。当晚,佘小叶住进隔壁节车厢——按隔离规则,不是同批接触者,不能隔离在起。
晚上,伍连德来到格兰德旅馆。金木以为终于能有机会采访,伍连德却带来林家瑞和名防疫医生。他要确认,金木是否需要隔离。
量体温,心肺呼吸检查,没有感染迹象。伍连德问金木,进入车厢半分钟里,具体都发生什:“任何细微事情都不要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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