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剧组借来
。”顾言稍微
动，就现
秦致远或许是忙着两头跑，跟他见面次数明显减少
许多，不过还是常常发短信给他，有时说在开会、有时说要出差，反正都是在忙工作。顾言怀疑秦老板手机里是不是装个软件，定时定量给他那些情人们发短信，否则怎
忙得过来？他甚至认真考虑要不要煲个汤什，给某人进进补。
不过这个计划还没实行，秦致远已先打电话过来，问他晚上有没有空。
顾言当然说有空，正好最近拍戏不忙，他便提早回家准备下。
等到晚上秦致远过来，开门就听见音响里在放张奇唱那首歌，悠扬缠绵曲子在房间里遍遍回响，格外动人心弦。
可惜秦致远无心欣赏，只是皱皱眉，叫道：“顾言？”
这是整部戏演到高潮处，男主角跟女主角决裂时说句话。
顾言演男主角是个冷面杀手，遇上离家出走官府千金后，渐渐由无情变得深情，虽然经历种种背叛与阴谋，最终还是跟心上人携手归隐。当然，期间还夹杂江湖恩怨、皇室情仇等老套剧情，总之狗血得要命。
顾言原本只随手翻翻剧本，见这句话才觉得有点意思，趁着下午比较空，认真揣摩下几场重头戏。
张奇戏份不多，空闲时仍旧爱绕着他打转，动不动就哼哼那首情歌，颊边酒窝隐现，副心情很好样子。
做得太过明显。
无人应声。
秦致远四处找遍，客厅没人，厨房没人，连书房也没人，最后推开卧室门，才看见躺在床上顾言。
……穿女装顾言。
床头亮着盏夜灯，顾言化点淡妆，带着个假发，长长黑发披在肩膀上。那件女装应该是戏服，看不出哪个朝代，松松垮垮穿在他身上，只腰间胡乱扎条带子，露出胸前大片雪白肌肤。
秦致远看得窒下，在门口站会儿，才开口问道：“衣服是怎回事？”
顾言心知肚明，知道张奇是有意炫耀，但要比谁更沉得住气，他又怎会输？不但敷衍得极有礼貌，临收工时候，还特别送对方个微笑。
这世上有没有天下无敌诀窍？
当然有。就是无论输上多少次，都要保持心平气和、身心愉悦，只要活得比人家久，最后赢总归是你。
所以顾言晚上回家后，先舒舒服服吃饭泡澡，接着才开电脑上网，把张奇歌搜来听遍。小陈说没错，张奇唱功普普通通，听来听去只有那首主打情歌比较出挑。那歌歌名叫《慢半拍》，主要是曲子选得好，带点古典味道，唱起来缠绵悱恻，正好烘托出歌手嗓音特质。
顾言听得有些上瘾，秦致远不来那几天，他就天天放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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