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没捉到,他也没给程誉打电话,在台灯下闷头写何小由布置作业。
是过两天,程誉主动来电话。
“薛米米,你给捉萤火虫呢?”程誉也实在是在这儿待太无聊,点有意思事
钟山有点远,从这儿过去,开车都要半小时。
薛宥卡叹气,那远,他个人怎去给程誉捉。
下山时候,虎皮打着手电走前面儿,薛宥卡走后边,却不小心踩在青苔上,鞋底溜,就那滑跤。
“嘶……”他坐在地上。
虎皮听见动静,立刻回身过来看他:“你没事吧!”
“哦。”
程誉走之前,又要他家座机号码。
薛宥卡把他送出去,奶奶正好看见他回来,问:“米米,刚刚是虎皮来吗?”
薛宥卡含糊地点头,没有说是那个大户人家公子哥。
“奶奶,山上现在还有萤火虫吗?”
“……”
“薛米米,你连名字都能写错?”他不可置信。
“不是这两个字吗?”
程誉面无表情地从他手里夺过圆珠笔,划掉“陈玉”二字,补上“程誉”两个字。
“记住是哪两个字,回去罚抄两百遍。”
“没事,没崴脚,就是蹭破皮。”在手电映照下,薛宥卡撩开裤子看,两只小腿都蹭破,右腿更严重点,脚踝甚至擦出血。
虎皮仔细看下他伤:“还有点严重,那你能走吗!下山叫人上来抬你?”
“哪有那夸张。”薛宥卡慢慢站起来,擦擦手掌心蹭泥,却发现手掌心也蹭破皮,有点出血,他也不太在意,“就这?还没割包-皮疼。”
虎皮:“……”
诚然这说,下山步伐还是被耽搁,薛宥卡走得瘸拐。不过,他自小在农村长大,经常磕碰,这点小伤不算什,连药都懒得抹,用毛巾擦就没管。
“最近啊?奶奶也不知道出不出来,听人说是有。”
薛宥卡没有叫爷爷,是拉着虎皮上山去捉,天色已经黑,两人打着手电筒在半山上绕圈,半只萤火虫都没有。
虎皮问:“薛宥卡,你怎突然想捉萤火虫?”
“捉来…玩。”
“们这边没有,不过听说钟山那边有。”
薛宥卡感觉这大少爷是真有点病。
不过更讨厌人他也接触过,程誉比起来也不算什。他扫眼电话簿,才知道是这个“程誉”。仍然嘴硬:“没有写错,写是通假字,你又不是老师,为什还要罚抄。”
程誉只是说说而已,觉得这小朋友逗起来有意思,忍不住在他脑门上敲下,力道很轻:“抄十遍,回头检查。”
“怎跟妈似……”他嘀咕。
程誉说:“走,捉到萤火虫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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