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亮！
不会再给你
分钱
，米米还要上学，这些都是给他读书
钱，你休想碰！”
“你个月就回家次，你哪里像个父亲？！”
“小点声……别把米米吵醒。”
薛天亮每个月就回来几天，这避免矛盾，但有些时候，他们还是会吵起来。
薛宥卡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真像虎皮妈妈说那样，爸爸在外面赌钱。
“姑母，你们以后不回来吗？”
“要，要回来，不过你表姐要上学，要照顾糕糕，回来也待不几天。”去大城市最重要原因除女儿读书，还有小儿子病情，“到时候啊，你放假就来北京玩儿，姑母带你去爬长城。”
姑母车速放得很慢：“们搬走，房子空，你要上中学，就搬到姑母家来住。”
薛宥卡摇摇头，说自己可以骑车上学。
“可不是让你白住，有空时候帮姑母把屋子里打扫下，房子要住着才有人气，你爷爷奶奶也搬过来起住，你奶奶可以给你做饭，这
多人起照顾你，你学习还怕没有动力？”她之所以这说，是知道多半很少有机会回来，房子空着或者租给外人，都不好，不如腾给家里人住。
考虑什？
薛宥卡不知道，但接下来听见程誉来句：“你听清楚没？”
“听清楚，你说考虑下，嗯。”
程誉这才回过头去看他，看见他还很快乐地在吃干脆面。
自己要是拒绝，他是不是会哭？
很快，外面吵架声就没动静。第二天早，薛宥卡看见那些萤火虫都死掉，就把他们全部捡起来，放回玻璃瓶。
何
到家，薛天亮醉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何小由哼着歌在卫生间洗头，听起来心情不错，薛宥卡跟她说声，准备进房间，被何小由喊住，她顶着满头泡泡，侧过头看他道：“米米，周末妈妈带你去磬州趟，听个英语讲座。”
何小由时不时地带他去听次讲座，薛宥卡已经习惯，应声，洗漱后进房间，锁门后，把瓶子里萤火虫放出来。
在没有开灯房间里，这星星点点荧光照亮四面墙壁上贴满动漫海报。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薛宥卡突然听见压抑吵架声。
程誉更烦躁。
“药抹完啦。”薛宥卡歪着头望着他眼睛，“哥哥，你手表直在响。”
手环无法关闭，程誉也摘不下来，只能努力把情绪控制下来：“走吧，送你回家。”
薛宥卡怕穿帮，先回姑母家，看见表姐还没回来，他说自己提前回来，表姐还要等会儿——这很符合女儿作风，姑母也并未怀疑，开车把他送回去。
车上，姑母说起他们过几天搬走事：“们搬啊，房子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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