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里夫斯说,“我认为,如果想要恰当地想像犯罪场景的话,那么应该掌握一些情况。因此我提议,午饭后,我们沿着铁道散步,查看一下高架桥的顶部,然后乘坐四点五十分从帕斯顿·奥特韦莱开往帕斯顿·惠特彻奇的火车,从而可以重新构建事件发生的全过程。”于是他们分头行动:里夫斯步行前往布拉泽胡德的别墅小屋,那儿离帕斯顿·惠特彻奇车站很近;戈登则骑着摩托车前往十九公里外的班维尔,一个比较重要的铁路枢纽站,也是一个安静的城镇。
布拉姆斯顿夫人,布拉泽胡德先生的管家,在某种程度上有点儿以女主人自居。她艰难地说着地道的英语,不过她的语音要比半隐半藏的伦敦东区的方言更糟糕。她对情况的了解限于人云亦云,而且能够回忆起来的事儿要比记忆中的事儿少得多。她说出的每一个词都带着咝咝作响的尾音,仿佛那就是发音的一部分。她是一位毫无怜悯之心并且话语毫不切题的谈话者。她很欢迎陌生人的来访,她的自大远胜于对死者的惋惜。她对里夫斯的记者身份毫不怀疑,即使里夫斯宣称自己是钢琴调音师,她也会毫不设防地接纳他的。
“你来自《每日邮报》?先生,我的确喜欢看报纸,像《每日电讯》这样的报纸我就很着迷。说起可怜的布拉泽胡德先生,我想,噢,确实发生了可怕的事儿,孤苦的灵魂……并不是布拉泽胡德先生一个人可怜?别欺骗自己,年轻人,有一个可怜人就足够了。警察想让我去领认尸体,可是我压根儿就不愿意去,他们说他都变了形,场景让人很震惊。他的衣服?他当然穿着自己的衣服,你不会认为他会穿着别人的衣服去z.sha吧?你说呢?他的穿着一如平常,朴素的黑外套和灰色的条纹裤子,正如报纸上描述的一样……他的裁缝是谁?不知道,我可说不上来,尽管我折叠过这些衣裳许多次。就个人习惯来说,布拉泽胡德先生是个非常整洁的人。哦,你得明白我是怎么看待衣服这件事儿的,也许会有人拥有与布拉泽胡德先生同样的衣服,但我敢说,如果这些衣服是穿在布拉泽胡德先生身上的,那么它们一定就是他的衣服,这就是我的看法。
“一位单身绅士?是的,他是一位单身绅士,孤单且独一无二,请原谅我玩弄字眼。他的习惯很独特。他每个周六离开,就像报纸上说的,他去了哪里,我可不知道,虽然我照顾他将近一年的光景。周一到周六的每天下午,他会乘五点的火车到家,然后出去打一场高尔夫球,当他回家时,我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冷餐……
“不,近来我没有注意到他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你看,他一直是位矜持的绅士。布拉泽胡德先生是一个少言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