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了敲门声,不受欢迎的卡迈克尔闯了进来。“很抱歉打扰你们,”他说,“我想你们可能想知道点儿关于昨天我们发现的那个可怜的家伙的消息,我的球童今早告诉我的最新消息。真够怪的,这些球童可以收集到各种消息,却捡不回一只球。”
“什么消息?”里夫斯热切地问。
“唔,布拉泽胡德曾投保了一家美国的
漫着文件发霉腐烂的味道。我直接走到一位年长的办事员面前,问他我可不可以见马斯特曼先生。他说:‘恐怕不行,先生,马斯特曼先生已经去世了。’”
“已经去世了?因为什么去世的?什么时候去世的?”
“真没想到,那位老绅士说:‘大约二十三年前,你愿意见见贾罗德先生吗?’天哪,我真够吃惊的,即使马斯特曼先生把他的手绢遗赠给贾罗德先生,那些手绢也不可能像贾罗德先生的家具一样使用这么多年呀。”
“你怎么找借口的?你的处境可是很尴尬呀。”
“当时的处境的确不妙,我在心里骂你来着,不过,我机智地说:‘真是对不起,我一定是弄错了,这儿是马斯特曼医生的住宅,对吗?’从而避免了与贾罗德先生亲密交谈的窘境。这样不仅免增怀疑,而且可以直接前往另一位马斯特曼先生的住处,一箭双雕。那位先生告诉我。马斯特曼医生的家是一座大房子,位于教堂后草坪的尽头。”
“于是你去了那儿?”
“没有,我认为,拥有那样大的房子的主人一定会雇佣一两个仆人,而我可以扮演一回仆人。于是我去了‘班维尔蒸汽洗衣店’。那儿,不会有人认识我。我说,我奉马斯特曼医生之命前来询问为什么马斯特曼医生送来浆洗的十二条手绢没有送还。那样说有点冒险,实际上很奏效,因为所有人都会认为洗衣店弄丢了他们的衣服。那位接待我的女士相当有耐心而且很和善,看来她对此类抱怨早就习以为常了。她说,马斯特曼医生的手绢已经全部送还。好在我继续虚张声势,坚持让她再找一找。一会儿的工夫,她回来了,把一叠手绢塞到我手里,于是我带着手绢离开。一共有五条手绢,四条是马斯特曼先生的,一条是布拉泽胡德先生的。”
“噢,看来——”
“不错!看来我们要对‘班维尔蒸汽洗衣店’心存感激。实际上,在一位死者身上发现一条他自己的手绢就怀疑他人是太多疑了。好吧,看来死者带着手绢似乎没什么大不了,于是我把手绢一股脑地塞进了马斯特曼医生的信箱。也许挺难得的,我感觉不必在手绢的事情上浪费精力了。”
“啊,我的确认为应该对戈登先生调查马斯特曼的杰出工作表示感谢。不过,我们又回到了原点,我们仍然不知道那位死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