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查过甘肃连环杀人案许多材料,甚至还托郑美容去拐弯抹角地打听内幕。这个案子之所以被称为无头乱案,原因不止在于卢士刚狡猾凶残,还因为凶手并非人。
这是由两个凶手交错构成惨案。
卢士刚在逃亡途中,曾经将户四口全部杀害——对夫妇,和公公婆婆。而这家独子张小兵,当时藏在水缸里面,侥幸逃过劫。他在水缸破缝里,看到父母惨死全部过程,和卢士刚灯光下脸。
十年里,卢士刚在逃,房正军在追,而慢慢长大张小兵,选择用自己方式复仇。
这是他早该想到。
臧援朝崇拜本色演出,更可怕是,李今在别人面前掩饰得这样好,臧援朝依然看出李今近乎变态内心。
他和卢士刚真是路人。
毫无挣扎余地,白杨演得再好也不可能动摇臧援朝。在臧援朝心里,本色高于切。
李念并没有这个自信去说服个艺术大师,他也承认臧援朝是对。
露狠辣,来试镜演员都太用力,那不是要东西。”臧援朝侃侃而谈,“这多人里,几乎没几个能像白杨这样,把卢士刚懦弱演出来,就是要这种懦弱感觉,懦弱里有残,bao,这才是连环杀手本色。”
李念心里有些茫然,卢士刚会有懦弱性质在里面,连他也没注意过,白杨究竟是怎样想到?
甚至连臧援朝也另眼相看。
这反而让他更加不解。
“那为什不用他?”
臧导看李念神色纠结,不免安慰他:“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下部片子如果有合适角色,会优先考虑白杨。”
李念低着头,再抬起脸来,已经脸平静:“现在还有个机会,想给臧导点建议。”
臧援朝立刻就有些不高兴:“李总,你应该知道,这个人最不喜欢投资方跟提意见。”
李念诚恳地解释:“不是提意见,只是个建议,用不用在您,决不干涉您决定。”
臧援朝松开眉头:“说说看。”
臧援朝点点头:“说实话,如果李今不来,白杨就定下,但是李今在这里,不可能把这个角色给别人,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李念站起来,“臧导,你不知道李今是什样人。”
臧援朝平和地看他:“他是什人,跟没有关系,只知道他就是最好卢士刚。要个看上去天性懦弱,又有种精神病患者样分裂感演员,越极端越好——其他这些年轻人,都是温室里花,演得再好,心不够凶,只有李今眼里有凶光。”
他说话语气非常笃定,言语像钢铸铁就:“就是要他眼里这股凶气。其他人,都不行。”
李念无话可说,缓缓地坐回自己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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