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安含着他嘴唇问他,“好吃吗?”
“……”白杨咂嘴,“有点苦,稍微有点甜味。以为会很臭。”
“苦是松烟,甜是蛋清。这是人家送来徽州墨,亏你还是个安徽人。”世安伸手去刮他鼻尖,“还吃不吃?”
两个人花式吃墨水,顾不得笔从手里跌下去,跌在这个人怀里,又滚到另个人身上,在两边衣服上画许多热吻罪证。
书房被祸害得塌糊涂,世安打发佣人去收拾,又叫保罗从夫子庙买炒栗子来,傍晚两个人在二楼小客厅地毯上,坐着剥栗子
“并没在剧本里写这样情节。”世安只是笑。
他们手把手地写字,写着写着笔也不知道去哪儿,墨也抹桌子,纸上胡涂乱画全是些秾词艳曲:“脂粉香消懒去添,春恨压眉尖。”
这是真正对牛弹琴,写得再香艳,白杨也看不懂,看懂部分他还要强行装傻。世安偏把他拘在怀里,句句考究他,问他是什意思。
“怎知道,上学又没学过。”
世安把笔在他脸上晃晃,“你跟这久,就是嘴对嘴喂你,也该把墨水喂进肚。”
援朝商量下,不过得跟你承认个错误。”李念搓手,“和臧援朝谈分成很低,五千万投进去,回到们手里,连本带利可能也不到个亿。”
世安并不意外,“要是分成不低,他也未必就会同意你投资。当初没有他做挡箭牌,怎能平息股东异议。”
总之不是赔钱,问题并不大。至于后续资金,等过年之后可以再想办法。
“你放心吧,这个戏,张惠通门心思想拍,他不会因为钱事撂挑子不干。”李念跟他保证。
“你说给秦浓送两份片约,送没有。”
白杨脸红,“什时候喂过。”
世安便将笔锋在口里抿抿,“现在喂你。”
太肉麻,这个人禽兽起来不是人,白杨笑着推他,世安环着他腰,“喂在脸上,还是喂在哪里?”
“喂在你头上!”
他还没骂完,就被吻封住嘴,带着墨汁奇异味道,白杨第次尝墨水,他好奇心又发作,忍不住在世安口中猫似地舔起来。
“送,等着看戏吧。”李念向他笑。
冬至日,白杨和世安在栖霞别墅里度过。天空迟疑地阴许多天,像要下雪,又始终没有落下来。
整个南京被包裹在欲语还休阴里,失意人见是萧瑟,有情人看是缱绻。
他们是有情人,看阴天像世界垂下遮羞幕,方便他们在昏倦白日里做些没羞没臊事情,两人像过冬鹅,行动都要挤在起。
白杨缠着世安教他写字,“万张导要拍写字镜头呢,不想切别人手入镜,个长镜头拉下来才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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