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生笑笑,又问:“你让别人来扮,你不怕他知道生气?”
世安踌躇片刻,恍恍惚惚说道:“你是为国捐躯,后人应当纪念你。”
露生低头笑,“说这些做什?”
世安也
世安方才回过神来,惭愧地擦眼泪:“演得实在太好,平生仅见。”
张惠通还在兴奋里,声音都有些嘶哑,“是演得好,演得绝,也是你这本子写得好啊!太美。”
只有世安自己知道,他方才如在梦里,看自己当初与露生相见那幕——落笔时并不觉得,如今才知道,原来他耽误露生辈子。
他并没有姜睿昀演得那样深情。这样深情,只给过白杨。
何谈后悔,只是弥补也无从弥补,遑论两人生死相隔,即便露生就在这里,他也补不他什。
两人在风里默默无言。张惠通示意打光加强。
姜睿昀在渐渐明朗人造月光里,终于回首看着白杨。
白杨等他许久,目光在风里无根地飘,姜睿昀蓦然回首,他竟然有些心酸泪意。
姜睿昀能不能不耍他?
姜睿昀垂下眼,向他微微笑。
似乎不曾这样看过露生。
张惠通却在他旁边豁然起立,张惠通感觉来,张惠通亢奋,张惠通抓起茶壶,狂喝茶。
录音师用眼神示意张导喝水不要发出声音。
姜睿昀晾白杨足足分钟,忽然伸手去抚白杨脸。白杨吃惊,又不好直接避开,只能直直跪着不动——姜睿昀怎擅自加戏?演晚上开始自,bao自弃吗?
姜睿昀手停在他脸旁公分,定定看他许久,又收回手。
斯人已逝,情债难酬,后人能做,只有纪念。
这夜,世安梦见露生。
按说经久未见,魂梦相通,本应是欢喜之极,可梦里见,也不觉怎样含悲含喜,两人相对望着,许久不说句话。
露生问他:“你可还好?”
世安便有泪意:“很好。”
个盼着,个踟蹰着,终于相视无言而笑,两人目光在月色灯影里,渐渐融在处。融在起就再也分不开。
真好像有万般情意,也无需言语。
张惠通摔茶壶,拍手怒吼:“咔!很好!就这样!”
他回过头来看金世安,惊讶地发现金世安已经流下泪来。
“世安?”
姜睿昀转过脸,望向远处清风明月秦淮河,仿佛自言自语地轻声开口,“你知道叫什?”
白杨轻轻出口气,终于抬起头来,向姜睿昀盈盈笑,“赐名恩公,知音恩客,前生有缘,自然知道。”
他这里说着,姜睿昀却并不看他,白杨渐渐气怯起来,说到最后,声音就有些含在嘴里。
场下看来,莫名娇怯。
张惠通不肯喊停,专注地看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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