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见世安半天不说话,只问郑美容笑:“郑总,他是不是给你掉包。”
郑美容对他嬉皮笑脸冷眼以对:“没那无聊。现在能不能不开玩笑?”她来得急,端起咖啡先大饮口,皱起眉头:“好烫。”
世安道
可他从金海龙眼睛里,看不到丝毫父子亲情,金海龙瞪着他,像头警惕狼。
他只在心里苦笑,所谓知子莫若父,他原本就不是金海龙那个儿子,金海龙觉得他陌生,也是情理之中。
金海龙神情阴鸷,“老爷子还没死呢——儿子和他爷爷最亲,你胡说八道,你究竟是谁?”
世安只在心中寻思,他写剧本事情,虽然没有保密,但知道人并不多,许多人也根本不信他会写剧本——张惠通采访更说得含糊,大部分人以为张导所指是单启慈。
金海龙为什非要往不正常方向去想?
李念和郑美容早赶来栖霞,两个人都戴着口罩墨镜,世安见不禁要笑:“这有什用,现在除你们,也没人来登门。”
李念抹下墨镜,“幸好你这是豪华别墅区,记者都被堵在外面,和郑总就差没翻墙进来。”
保罗引他们向书房去,书房里窗帘密闭,开着落地灯。
郑美容疑惑:“怎大白天拉着窗帘。”
世安倒没什反应,白杨在旁瞬间脸红——过去他和金世安三天两头在书房里情不自禁,保罗会办事,只要白杨来就拉上窗帘,方便他们想做就做。
旁民警把他劝出去,又让世安坐下,逐条问他问题。这些问题显然有金海龙授意成分存在,问得十分偏门,问他小时候喜欢吃什,小学时候他妈妈是长头发还是短头发,带过他班主任叫什,这些事情,世安再怎细致,也不可能知道。他只能保持沉默。
警方采集他头发、血样和口腔黏膜,他没有拒绝,因为拒绝就意味着可疑。他从采集房间出来,金海龙站在外面。
“你是不是失忆。”金海龙问他。
世安不置可否,只温和地说:“爸,你消消气。”
他看到金海龙脸上闪而过、诡异兴奋。
时间长,居然成这个家惯例。
世安本正经道:“现在情况非常,拉上窗帘,是怕记者偷拍。”
言之有理,郑美容不疑有他,几个人分宾主在沙发上各自落座,保罗领着佣人们端上咖啡和茶。郑美容问他:“你见到伯父?”
世安面色不豫,缓缓点头。
他父母早亡,从小跟随金忠明长大,金忠明虽然为人刚愎,但对他尚有儿孙之情。世安看惯高门大户兄弟阋墙,也见过父子之间反目争执,他原本以为,在这个白杨口中人民当家做主时代里,人与人之前,应当更有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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