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给这小东西洗澡恐怕是件苦差事，没想到它竟然出乎意料地配合，在直径足有它
玻璃门打开
瞬间小狗就冲
出来，沈十安以为它要攻击，已经做好拎后颈皮准备，哪知道对方看也不看他，笔直从他腿边窜过去扑到盆边，两条前腿费力搭在盆沿上，埋头就开始喝。
沈十安愣，然后反应过来：“——哎，这水不能喝！”
灵泉水有自动清洁功能，这点沈十安第二次进入空间时候就发现，无论什
杂质掉进去都会在半个小时内被清理新。
话是这说没错，可他毕竟在灵泉里泡过澡，就算再不喜欢宠物，喂泡澡水也太过。
修长手指把捏住后颈皮再次将小狗拎起来——这次小东西反应比抢它午餐肉时还激烈，张牙舞爪活像是跟沈十安有不共戴天之仇。
沈十安最终还是把狗带回家。
不过刚进门他就后悔。视线扫过小狗脏乱毛发以及黑得看不出原本颜色肉垫，又看向才打扫过没多久家：
地板是刚拖，沙发套是新换，地毯才晒过不到个小时，把狗放哪儿？
放哪儿都不合适。
沈十安放下纸袋子换鞋，继续拎着小狗后颈皮步步缓缓往里走，直到走进次卧对面卫生间，这才轻轻松口气——
这是多久没喝水？渴成这样？
沈十安重新将它关进玻璃门里，“等着。”走出卫生间去厨房拿个素青色浅口碟子，进入空间从泉眼处接碟子水，然后回到浴室放在小狗嘴边：“喏，喝吧。”
满满碟子灵泉水转眼间全进小狗肚子。
“喝饱？”沈十安搬只凳子坐到塑料盆旁边，毛衣袖子拉起来，T恤袖口仔细卷到手肘位置，露出截细白瘦削手臂，右手手腕凸起骨节上正好有朵小小暗青色佛莲，被骨节撑，仿佛在皮肤上瓣瓣舒展盛放，美得神秘而妖异。
抬手将小狗拎起来放进盆里：“喝饱就洗澡。”
还好，没从它身上掉下什东西来。
不顾对方反抗将午餐肉从小狗嘴巴里拽出来，沈十安把这只四肢扭动目露凶光、看上去像是要和他拼命小东西拎到与视线平齐位置，漆黑眼睛反射出冰冷光泽：“想吃吗？先洗澡，洗完就是你。”
眼神控制不住地跟着午餐肉来回转，威胁呜咽声顿，小狗龇出来利齿似乎收回去两颗。
沈十安没在意，识相最好，不识相澡也是要洗。它在外流浪时间应该不短，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什伤口或是疾病，想想把狗放进淋浴间玻璃门里关起来，“等着。”然后拿起只塑料盆，闪身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时候，手里端着大半盆热气腾腾灵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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