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吗？”许久之后他轻声问，但并没有等待对方
回答，而是继续道：“亲眼目睹最爱人、最好朋友变成陌生样子离开
你，却什
都做不，哭也没用，喊也没用，求求他们再跟你说
句话也没用，肯定很难过吧。”
“可是这些都不是你错。”沈十安无声地叹口气，握住范欣童肩膀让她看着自己：“无论是你妈妈变成丧尸，还是布丁变成丧尸，这都不是你错。你没有杀死布丁，布丁是个勇士，它为保护自己主人而牺牲，你杀死只是夺去它身体寄生在它体内怪物。如果布丁知道你战胜那个怪物，知道你现在还好好活着，它定会很开心，就像你妈妈和你爸爸也会很开心样。”
掌心下瘦骨嶙峋肩膀颤颤，范欣童死死咬住嘴唇。
沈十安从空间内取出个透明玻璃罐子，罐口绑个蝴蝶结，里面是小半罐裹满糖浆花生糖。
范欣童立刻就认出来：“……这是，这是妈妈做。”
久之前部动画片，《101只斑点狗》，历经磨难和冒险之后大团圆结局，很适合家人起看。
范欣童坐在许歌身边，虽然依旧不说话，但视线直没有从帷幕上移开过。
等到电影结束，沈十安问她：“喜欢吗？你爸爸说过你曾经收养只流浪狗是吗？”
“嗯，它叫布丁，很可爱，也很忠诚，它是
最好朋友。”范欣童出乎意料地给予答复，但随后说出来话却让人不由心中紧。“可是它已经死。”
她抬头看向沈十安，眼底隐隐带着某种让人心惊肉跳东西：“你知道它是怎死吗？你肯定猜不到。是亲手杀死。”
沈十安点点头，将盖子扭开：“你父亲春节之后带给礼物，很抱歉只剩下这多。你想尝尝吗，保证它味道点也没变。”
病毒爆发之后这罐花生糖就和其他食物起被沈十安收进竹楼二层，对于这个罐子而言，时间从那刻起停滞，直到此时继续流淌。
范欣童红着眼眶将玻璃罐抱进怀
“妈妈变成丧尸想要吃，布丁为保护咬妈妈，”少女毫无波动声音在客厅内缓缓响起：“然后布丁也变成丧尸，它也要吃。不想被吃掉，所以杀它，用门把它挡在外面，只留下道缝让它把头伸进来，然后使劲推门撞在它头上，下，两下，三下，四下……终于，它躺在地上不动。”
“草。”刘方舟暗暗骂句，搓着胳膊和熊满山起躲进陈南怀里。
棠颂和林阮同时皱起眉头，彼此对视眼。
许歌轻声哽咽，沈寻不满地喷声鼻息。
沈十安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范欣童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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