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棠颂缓慢地伸出手,探身将他手掌握住,吐字滞缓有些吃力,脸上笑容却直没有消失,并大有愈演愈烈之势:“阮阮,你把,带回来。”
曹爽愣愣地看着,然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把将李教授抱起来往上抛:“成功!教授们成功!这多年,终于成功,呜呜呜……”
此时他心情难以用语言表达。虽然现实世界才过去短短三年,但他作为李教授首席助理,长期驻守在子空间内,这份堪称奇迹成功,对他来说足足花十五年时间。
其中心酸,个中艰难,在这刻,全都被赋予最完美价值。
李教授上下晃动心脏病都快被他颠出来,哎哟哎哟喊几声:“好好好,快放下来,其实目前还不算成功,接下来还得密切监测新身体运行状况……”
“等下!”直站在两米外旁观沈十安打断他:“有反应!”
话音刚落,躯壳胸膛忽然向上拱起,猛地倒抽口气,然后剧烈咳嗽起来。
残存在口鼻内少量营养液随着咳嗽喷溅而出,他蜷起四肢侧躺在手术台上,慢慢睁开眼睛。
时间谁都没有动作,除逐渐恢复正常仪器,手术室内鸦雀无声。
沈十安往前走几步:“棠颂?”
低,曹爽,立刻注射三毫升洛贝林和十毫升地塞米松……还是没反应,心率过高……右腿小幅抽搐……出现室颤!他快不行,准备电击!”
各种监测仪器警报声响成片,名科研人员迅速将电极片贴在躯壳右侧胸口和左侧腋下,林阮以最快速度给电极板涂上导电糊,然后将其举起:
“200焦!充电!所有人不得接触!电击——”
砰!
剧烈电流穿体而过,躯壳猛地弹起,然后心电图依然杂乱,警报声刺耳至极。
“成功!
对方转过身,眼睛在接触到无影灯强光瞬间下意识闭紧,又再次睁开,似乎有些懵懂。
视线环绕周,最终,落在林阮身上。
然后操纵着还不熟练神经和肌肉,扯出个可以说是难看至极笑容:“嗨。”
林阮死命控制住身体颤动,视线却迅速模糊起来:“……老师?”
是真吗?不是在做梦吗?不会在他眨眼之后,又立刻消失吗?
“再来次!”林阮脸色苍白,连手指尖都在抖,但声音却冷静得不可思议:“300焦!充电!所有人不得接触!电击——”
砰!
躯壳再次弹起并重重落回,各项生命特征短暂停滞后继续恶化,祂依旧双目紧闭,并且嘴唇和指甲颜色都开始发绀。
不,不可能!
林阮眼底渗出水光,咬牙再次举起电极板:“360焦!充电!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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