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也想起来。”另名女佣接着说,“那时候刚好经过楼下洗手间,撞见十号房胡子先生。那位客人看到便冲过来,语气十分严厉凶狠,问长吉有没有经过这里。回答没看到,他还特地进洗手间,开门查看番,因为实在不对劲,印象很深刻。”
听到这段话,脑子里倏然浮现两个身影,克制不住地开口:
“你们说十号房客人,是不是穿西装、带着大行李箱?他们昨晚匆忙离开……”
“嗯,是啊,他们各自带着只巨大行李箱。”
接下来好长段时间里,众人围绕十号房客人议论纷纷。掌柜说,他们完全没有提前通知,突然就说要退房,
接下来,双方围饶着“是血迹”、“不是血迹”争论不休,老板担心影响生意,极力避免事情张扬出去,而河野也不肯退让,最后竟演变成场莫名所以争执。
“您这人也真是怪,这种污痕,不知道是什液体不小心泼在地上留下,为什硬要说成是血液痕迹?您这是在刻意为难们吗?”
老板有些恼火,事情演变至此,内心忐忑不安,不禁担心起河野会不会把偷窥镜事股脑儿说出来。因为就算是这位怕事老板,只要听到目击证词,肯定也会信服。
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就在这个时候,名女佣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所有女佣都已听说更衣室地板上沾染着血迹事情,因而神情举止都战战兢兢。
“大老爷,中村家来电话。”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他们说长吉还没回去。”
女佣带来信息实在突然,整个形势瞬间丕变。即便是老板,也没办法再保持冷静。长吉是附近山脚小镇艺伎,昨晚她被湖畔亭临时找来,人确是过来,但如今却行踪不明。中村家以为她昨晚留宿在湖畔亭(这里是乡下,这类情况并不罕见),并不特别担心,所以到这时候才来电询问。
“是,们送走那大批客人时,长吉也和其他家艺伎起上车。”
面对老板诘问,掌柜结结巴巴地答道,可惜他好像也对自己记忆没有十分把握。
此时,听到消息老板娘也急急赶来,女佣逐渐聚拢过来,众人七嘴八舌地谈论到底有没有看到长吉。她们说着说着,最后连这位叫长吉艺伎昨晚是否真在湖畔亭出现过都变得暧昧不清。
“不,她确实来。”然后,名女佣边想边说,“那是十点半时候,拿着酒壶经过二楼走廊,十号房纸门倏地打开,长吉跑出来。点长吉出台不正是宴会厅客人吗?十分疑惑,看着她背影,没想到长吉像被什东西追着似,拼命往另个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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