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明还在那里絮絮叨叨,可当时只在心里说,若这是真,那知秋对说最后句话就是“生,困,先睡。”
想到这里,突然开始相信她死。
到她已经静静睡着。这似乎是她心里在与谁言谈,不慎被听到。闭上眼睛,后来就又看见洛桥水光灯影,浸透在些许零落桨声之间。知道入梦。
翌日醒来知秋已经不在。电话也打不通。早就习惯。本来是想叫她来起给母亲选墓,安葬,现在看来都只有人操办。只是为母亲觉得凄凉。
叶知秋走之习性,这些年真是丝毫没有悔改。
个礼拜之后安葬母亲,知秋还是没有音讯。母亲故居实在舍不得变卖,这老房子有太多年,留着是对。留着便能够听到记忆,能够挽留家驻息。这是她唯遗产,而今属于,不会舍弃。
两个月之后,秋日已深肃。在个落着雨下午给母亲坟墓上香,决定要走。临走之前去找叶知秋告别。但不过是徒劳,她再次像人间蒸发样。无奈,个人离开故国。
始料未及是,在北京机场,竟然碰见康以明。他大概是刚刚下飞机,正独自人匆匆走着,见到,便想要叫过来起坐下说说话。与他打完招呼便说,不行,得登机,时间不多。这些日子知秋有没有联系你?如果你再见到她,就告诉她走。
康以明看着,眼神似乎不对,他淡淡地说,想你还不知道。叶知秋死。
苦笑,说,前些日子才是母亲过世,她和起在火葬场等着火化,这仅仅是两个月事情,她怎可能死。
康以明说,这是真。昨天夜里,她约们以前在游泳队队友起聚会,大家失散多年,好不容易聚次,但在外面出差赶不回去。他们大堆人吃饭,喝酒,唱歌,又剩下几个回到宾馆套间里喝酒继续玩乐……想她是z.sha,死前给打通电话。只模模糊糊说些琐事……没有想到她打完这个电话就服下过量海洛因。队友全都醉倒睡着,醒来时才发现她根本没呼吸。
站在他面前听完这段话,心里至为平定。过很久,才觉得胸中忽然痛得阵阵作呕,脸色越发青黑。阵无力,不得不放下行李。以明又说,正是要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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