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生活偏远寂静,对个生性不安分人来说,相当煎熬。中学时代她常常旷课,母亲也曾着急,在知秋久久不回家晚上,差到街上去寻她。家里晚饭统统用盘子反扣着:不找知秋回来,就不能吃饭。
天阴黑,饿着肚子拿着伞,大街小巷走来走去地寻,总还会在台球厅和游戏厅这样地方找到她。和不同男孩子在起,神情阴戾地坐在边,时而又突然笑声放纵。
怯生生地上前去,说,姐姐,要不要回家去。
其实叶知秋对也很温和,从
十五岁,得知母亲要走那段时间,她脾气更加恶劣。每天默不作声,神情举止像头被猎人铁夹夹伤腿幼兽般,bao躁。在队里训练时,专门跟教练过不去。重大比赛前夕,成绩拿不上去,训练时间把康以明和几个男队友喊上起出去打台球,往食堂饭菜里放老鼠。教练发怒,罚她游万米。
人都走光,整个空旷场馆内只有她个人还在饿着肚子游。水花声音单调而枯燥。她在水里流泪,身体却还是不停地机械化游动,体能早就耗尽,渐渐觉得很冷。
到晚上时间,队员们又来训练,她还在水里,几个要好男孩见到便叫住她,其中个嘻嘻哈哈地说,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下午康以明跟陈莉在宿舍亲热,被逮个正着……
大伙人嘻嘻哈哈盘问他们后来上床细节,以明和陈莉红着脸含含糊糊应付不来,大伙来劲,推推搡搡地把康以明和陈莉两人掀进池水里,水花溅得叶知秋脸都是,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后合,唯独她灰着脸冷冷旁观。
以明刚刚长成十七岁少年,和游泳队里最漂亮新队员陈莉好上。
叶知秋顿觉跌落谷底般失落,恰时教练来,训斥队员们打闹,刚刚责问到知秋,罚万米游完没有,知不知错,她顿觉股无名之火,忽然就爆发起来,又与教练顶嘴。
教练把她揪出来,用皮带在泳池边沾水抽打她。知秋铁青着脸忍痛不吭声,突然发气,夺过教练手里皮带,扬起手就狠狠抽在教练脸上,还踹他小腿,把他踹下游泳池。
这也就是她运动员生涯结束。从此她退役,再也没有归队。母亲跟着别男人北上,要把她送到南方老家,随笔相当数目抚养费起交给们。临走之前她直盼着康以明可以来送别,起码也是个安慰,可他没有出现——刚刚尝到云雨之欢少年,大约正在和陈莉打得火热。
叶知秋略知道心凉意味:是否是有爱意,期待,所以注定要开始遭受失落——原来爱是失落。她咬咬牙,随母亲悄然离开,内心充满忘却渴望。
大约也是知道,知秋不喜欢洛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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