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见自己仍旧一无所得。
阿兰也换了酒吧继续做她的事,只是不怎么联系——那是没有人情的地方,转身说不定就是生死相隔,何来挂念。只有阿美一直跟着她,或许是因为感到知秋可以依傍。
手里还有一点点赚来的钱,知秋不得不又重新开始一心扑到皮肉生意上来。天天拉客,买卖BD,也卖四号HLY。给她来货的是好色之徒,做他的常客,随时来都可点姿色上等的台,免费服务,因此那男人便给她九十五分的货,她出手兑成八十分再转手,关系不硬的兑成七十分六十分,一层层传下去,也赚了不少钱。
这样她也总算忘记了以明,在辗转一个有一个冰冷的间隙,她从身到心都是空白。究竟应该怎样才可以回到正常的世界来?她还不知道学校早就给她开出了退学通知–旷课这样多,脸期末考试都根本找不到人影。可她太久不回学校,连被退学了都不知道。等到她有天突然空闲,回学校看看,进宿舍女孩子们都乖乖的看着她,她问怎么了,一个同学才扭扭捏捏地说,你不是被退学了吗。不知道?
她去教务处询问,带着墨镜,浓妆未卸,主任以为她是家长,说,你孩子哪个系的?她摘下墨镜说,就是我自己。
她学籍都被除掉了,为时已晚。她轻轻地笑笑:这书不读也罢。她当即去财务处要学费住宿费的退款。第二天她特意回寝室搬走了一些东西,利利落落便离开了学校。走出门去,回头望了一眼:那么多的年轻孩子还在这象牙塔里欢欢喜喜单纯生活—看书,自习,看电影,买廉价的裙子,恋爱,聚会……这一切竟然离她有前世一般遥远。又或者她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这个天地不属于她。于是她转身离开,再无一丝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