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飞
眉毛动
动，说：“……如果……”
旁辉又将烟放进嘴里，沉默着没有开口。杨平飞隐约觉得事情在走向他不想看到方向。他想起早上接收到电子邮件。沈晾监视等级，从第六级降到第七级。
杨平飞在内部看过沈晾资料，在接手沈晾这块之前。沈晾曾经监视等级是最高级，在他离开监狱前五年，这个等级都没有改变过。而从第六年开始，他等级开始渐渐下降。照这个趋势，沈晾很快就会彻底撤除“监视”条件。也就是说——摆脱旁辉。
“辉哥……沈晾是你任务人，”杨平飞开口说
句，“你有多少时间……没看过他监视等级？”
旁辉掐灭烟，看杨平飞眼，走向走廊尽头：“
去下洗手间。”
被子将他手盖起来。看着旁辉小心翼翼地避开沈晾手背上吊针，杨平飞不觉又有些目瞪口呆。他在旁坐下来，好歹是松口气，挥发酒精让他感到自己身体热度都上升。他看着沈晾，说：“真是吓死，还以为……他恢复得可真快啊。”杨平飞看到旁辉眼神立马改口。
旁辉给沈晾掖好被角，说：“睡会儿吧。”沈晾疲惫地闭上眼睛。旁辉给杨平飞使个眼色，两人前后走出病房。
“阿晾恢复力很好，所以般情况下，他要是执意不肯来医院，也不硬拉。毕竟不是他自己造成伤，不会严重到和当事人样。”旁辉看眼杨平飞说：“有烟吗？”
杨平飞从胸口衣袋里取出根，给旁辉点上。
旁辉沉重地舒出口气：“直觉得，这就是老天给他这个能力惩罚。什
事都是公平。他能看见未来，就是给人趋吉避凶本事，他能赚点钱，却要承担这个风险。”
杨平飞感到那眼里包含太多他不解东西。有狠戾、有软弱、有坚定。他不确定旁辉答
“他……没给自己看过吗？”
“不知道，”旁辉说，“觉得他没有那个能力，要……他不想看自己未来。”
杨平飞沉默阵。他直以为沈晾拥有这样能力是上天给他幸运，然而在旁辉说出这番话之后，他却意识到，这不是什幸运，而是厄运。沈晾将别人厄运捆绑在自己身上，在别人承受厄运同时，他也在承受着不属于他厄运。他无法摆脱它们。沈晾那样迫切地想要抓住凶手，想要更改旁人命运，却终究无法更改。他迫切，只是想要求得对自己能够解脱证明。
杨平飞在片寂静中说：“辉哥，如果从明天起，对沈晾监视任务解除，你会来当刑警吗？”
旁辉吸口烟，缓慢地吐出，却没有正面回答。“这是假设，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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