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都有针孔。
旁辉看着他被摘下眼罩时，差点认不出沈晾。他削瘦得可怕，
双眼睛布满
血丝，异常肿胀着。
沈晾半睁双眼，几乎认不出旁辉，几乎没有意志。
旁辉将沈晾带走后，更换十几个疗养院，看无数心理医生，才渐渐让他能够与人交流，但沈晾决口不提从前
事。旁辉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种心理创伤。旁辉花很长时间才让沈晾外表恢复正常，为他做检查医生告诉旁辉，沈晾眼睛和喉咙被动过手术，手术比较精细，沈晾又比较年轻，恢复力好，才没有留下什
大隐患。
旁辉立刻就意识到，如果他不救沈晾，等待沈晾将会是什。沈晾这样特殊犯人，几乎辈子都会待在监狱里，不被允许探监他们很快就会被社会遗忘。个人存在不是由他是否存活证明，而是由他是否具有社会身份证明。如果他在社会上销声匿迹，不具备任何社会性，那此人即相当于死。监狱对沈晾这样人做法就是如此。他们也许活着，但却已经死，因为他们生死和社会毫无关系。人们对待废品态度只有两种，是丢弃，二是废物利用。国家对于废物利用向很倡导，对于能够为科学贡献废物更加欢迎。沈晾进入监狱是个回收桶，科学性地回收和处理已不被人需要对社会有害废物。那是个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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