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在这里隐居。啊,您说她吗?”
最靠里屋子蚊帐扬起角。见对方朝那边望眼,老人补充道:
“那是从东京来做客,是亲戚女儿。您也看到,年轻人早上就是贪睡,真伤脑筋。哈哈哈!们来泡杯茶吧?不巧烧饭用人昨晚因为媳妇家有事回去,所以连生火都得自己来。”
“那您别麻烦,也该告辞。”
“没关系,反正自己也想喝茶,不嫌弃话,您就再多坐会儿吧。”
之后两人针对牵牛花热烈地讨论好阵。双方在这方面都有相当研究,正因是专家所以话题也特别多。光看摆在长凳上盆栽还不够,又绕着院子转圈,连含苞待放盆栽也并观赏。
“啊,先生,先生,这该不会是您吧?掉在这里。”
两人之间隔着段距离,老屋主放开嗓门大声说道。那是个超大老式男用毛织钱包。
“啊,这、这、这,真是不好意思。”
乡下老头看到那个,不知怎慌忙跑过来,把从屋主手上抢回去。
真漂亮,开得真壮观啊。”
定睛看,个乡下老头隔着树篱探进上半身,看着挺面生,不过八成是这个村子里平常深居简出老人吧。对方身穿洗得泛白白底细纹棉袍,拄着根被污垢染得乌黑发亮天然木杖。虽然弯腰驼背但头发尚未全白,脸上蓄着花白胡子,小小老花眼镜后方,沾满眼屎小眼睛不停眨动着。
“是啊,早起赏花是最大乐趣呢。”
老屋主笑眯眯地回答。他自己倒是白发银须,纯白山羊胡垂到胸前,高雅气质和乡下老头有如云泥之别。
“也喜欢牵牛花。”乡下老头很聒噪,“家也是每年都开花,可惜比不上您家盛况。尤其是开在边上变种大牵牛花朵,简直太漂亮。您肯定费不寻常心思。”
于是这个不客气乡下老头,还真坐着不动,看来果真想讨杯茶喝。于是,老屋主绕过庭院消失在厨房那头
“哈哈哈!看来这非常重要。拿在手上感觉沉甸甸呢。”
“不不不,里面装只是无关紧要东西,要是装着金银财宝就好,哇哈哈!”
他神色尴尬,含糊带过。
两人回到原先檐廊边坐下。
“您夫人呢?和孩子们在起吗?”乡下老头问。
“哈哈哈,看来您也是爱花人啊。不嫌弃话请进来看看。今早开得特别美呢。”
“年纪大,确有些老眼昏花。那,就承您好意走近花旁,仔细瞧瞧吧。”
乡下老头欣然应屋主邀请,不客气地走进院中。
“您请这里坐。这就去泡茶。”
老屋主在檐廊替他腾出位子后,乡下老头“嘿咻”声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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