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语澈没打算进去，只是嚼着口香糖，抱着手臂站在门边，冷不丁地，眼睛倏地瞥见旁边另
个老师
办公座上，坐着个正在认真写试卷高大男生，顶着头毛茸茸黑色卷毛。
他下就想到
刚才同学们议论——特困转学生。
段语澈和他对视几秒，顷刻间便忆起这个卷毛是谁。
昨天刚在校外见过！
曹烽却仍是直愣愣地看着他，昨天发生事还历历在目，没能把他带回家，曹烽非常内疚。
今天之所以会打开，是因为教室风扇出问题，天气太闷热，开窗透透气。
正当他在心里瞎琢磨是不是他想那样，就瞥见走廊外段述民，西装革履地在窗外站着，好像是在找他。
段语澈扭过头看他，段述民正好也看见他，伸手指指黑板，示意他听讲。
段语澈索性低头拿出手机看眼时间，快下课。
下课铃响，段述民不在教室外面，段语澈猜他可能在办公室，走过去。
抱练习册去办公室时候，听见办公室老师说
们班要来个少数民族特困转学生……”
“转学生？真假？”
“男女？”
嗯？
特困转学生？少数民族？
后来听他描述，小
办公室门关着，恰好有个学生进去，门“咯吱”打开，段语澈朝里张望，正好看见他爸在跟马小波谈话。
说来也巧，他和这个班主任马老师算是熟人。马小波和他初中语文老师是爱人关系，几年前段语澈刚回国，中文说不好，每句话都是英文夹法文、还有德文，偶尔才能蹦出个中文，他在苏黎世住德语区，上学又是在法语区，回国后难以接受国内教育方式，以至于每科都学得很差，门门不及格。
前两个暑假段述民安排他去语文老师那里补课。
这两夫妻都在家里补课，个给高中生补英语，另个给初中学生补语文。
马小波知道他小时候在瑞士长大，让他几个学生来找段语澈说话，权当免费练习口语。
如今他对“少数民族”几个字敏感得很，因为段述民昨天接回家那个，据说就是个少数民族。
段述民说今天要来学校办点事，该不会……？
段语澈睁开眼，眼睛朝斜对角班主任办公室瞥去，办公室里拉着深蓝色窗帘，只透出个缝，盆深绿色水生盆栽正向着阳光奋力生长。
国际班七班处于中央教学楼走廊尽头，而办公室就在拐角第间，只要办公室打开窗帘，坐在教室里学生很容易就能看见老师在做什
，同理，老师也很容易看见正在上课学生到底认不认真，谁在睡觉、谁在听讲，谁又在传纸条。
所以大多数时间里，坐在窗户旁同学都很默契地把窗帘拉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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