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前面发生什事?”
“看,你看那个!”
殿村作势要逃,同时手指着距离他们俩所站之处五六间外棵大树。
大宅迅速往那个方向瞥眼,在巨大树干背后,头非比寻常怪物正虎视眈眈地朝这边看过来。
狼?不,这里就算是偏僻山村,也不至于有狼,想必是山犬。但是,它嘴是怎回事?从嘴唇、舌头到闪着寒光利牙,全都染上腥臭鲜血,折射出赤红血光。身上褐色兽毛沾满褐黑色血斑,脸孔也被污血染黑,像闪烁着鬼火样亮晶晶铜铃大眼直勾勾地盯着殿村和大宅,而它凶残下颚甚至还有血珠滴滴地往下掉。
殿村祈祷自己没伤到朋友自尊心,小心选择言辞当做离别前赠言,给他忠告。
“嗯,懂。但是,事情你就别操心,捅出来娄子自己会解决。”
大宅如遭电击,像个弹簧般反射性地跳起来,他口气十分不耐烦。殿村便闭上嘴。
两人在昏暗潮湿森林中沉默地走着。
前方铁路隐约可见,这带森林还不是那深邃,但铁路对面则是深不可测连绵高山,接连并排着树木株株皆是需两人才能环抱起来老树,见到此景两人都有种踏入大森林错觉。
人戳中痛处似,身子抖下,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
“昨晚直听你母亲念叨,你十二点才到家,她很担心你啊。”
“嗯,没搭上公车,只好慢慢走回来。”
大宅虚张声势地回答。
N市与S村之间仅有辆破旧公车,过晚上十点司机就下班,而N市本身算是山间小都市,全市仅有四五辆出租车,旦全部出车就没有对外联络交通工具。
“是山犬,大概在猎捕土拨鼠吧!最好还是别跑,跑反而更危险。”
不愧是住惯山村人,大宅似
“喂,慢着!”
突然间,走在前面殿村大喝声,制止大宅前进,语气中透出无比惊恐。
“前面有危险,回去吧。们赶快回去吧。”
殿村仿佛受到极度惊吓,就连在这大部分光线被遮挡在外昏暗森林中,也看得出他脸色迅速变得铁青。
大宅感受到友人非比寻常态度,仓皇地反问:
“难怪气色那差,昨晚没睡好吧?”
“嗯,不,倒也不至于。”
大宅抚摸着自己异常苍白脸,像是掩饰羞赧般笑。
殿村约略知道情况。大宅不喜欢他未婚妻——同村另户有钱人家之女,于是只要有机会就偷偷去与住在N市秘密爱人幽会。根据大宅母亲所言,他爱人是个“不知打哪儿来流浪汉所生蛮婆子”。
“还是让你母亲安心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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