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村兄,这来,大宅幸吉不就没有必要说谎,或者他根本没说谎?但是请你回想下,大宅声称案发当晚自己直在绢川雪子住处待到很晚才离开。也就是说,雪子当晚十点左右人还在N市。然而,事实上当晚她却在远离N市S村遇害,这完全不合逻辑啊!即使她坐出租车,名年轻女子在深夜前往深山荒野,实在很奇怪。再怎糊涂老太婆,雪子出门前也会告知声吧,总不至于忘吧?但是,那个阿婆却表示雪子当晚并未外出。”
不愧是国枝,立刻将矛头指向重点。
“对,就是这点,这就是所谓无论哪国警察记录中都没见过先例啊!”
殿村仿佛正等着预审法官抛出这个问题似,迅速回答。
“这是个异想天开诡计。若非杀人狂绝对无法想出如此超常规方法。前
清晰地浮现出来。”
或许鹤子早就放弃,边啜泣边聆听殿村话语。她所表现行为似乎印证殿村推理丝不差。
“所以说,鹤子杀绢川雪子,再乔装成被害者喽?”
国枝勉强掩饰惊愕表情,插嘴问道。
“正是,正因为有此必要,”殿村回答,“好不容易毁雪子脸,结果雪子本人失踪,只会引来更多揣测。不仅如此,鹤子若要伪装成遇害者,必须隐匿自己去向。因此,扮成雪子便能同时解决这两个难题。此外,她也必须伪装成雪子来否定大宅不在场证明,再使其涉嫌。这真是非常漂亮诡计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当初就认为雪子否认爱人不在场证明很奇怪,这来切都说得通。
“此外,”殿村继续说明,“雪子住处又为计划实行提供绝佳条件。楼下住着个眼盲耳聋老太婆。只要鹤子不外出,易容模样便不会曝光。即使被人发现不是雪子本人,也没有人会想到她就是惨遭杀害山北鹤子。毕竟在广大N市,认识鹤子仅有寥寥几人。
“也就是说,这女人宁可辈子隐姓埋名,与父母断绝关系,也想报遭情人背叛仇恨。当然,她不可能永远化身为绢川雪子。相信她肯定在等候大宅罪证确凿以后,便隐身远走高飞。啊,多深刻仇恨哪。爱情多可怕啊!爱情让这个年轻女孩变成疯子。不,是恶鬼,受妒火灼烧恶鬼。这场犯罪绝非人类所为,乃是从地狱深处攀爬而上恶鬼所作所为啊!”
但无论如何训斥,悲伤鹤子只是伏趴在地上,如石头般动也不动。看来似乎是受到打击丧失思考能力,浑身麻痹,动弹不得。
小说家推想竟然命中,国枝感到非常惊讶,甚至有种莫名恐惧。但他对某些疑点仍感到不解而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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