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有这样的痕迹。”聂兰说。
刘洋无法理解这一老一小两个法医的讲话方式为什么会如此含糊,他稍有愤怒:“好像,好像!碎肉是好像,内脏是好像,骨头为什么还是好像?你们两个是法医,科研人员!讲话能不能精确一点!”
聂兰似乎很委屈,眼泪马上就要流出来了。赵国森看着刘洋后脑勺说:“刘队,目前这三项物证被煮过的痕迹不一,有轻有重。我可以肯定这些骨头被煮过,但不知凶手到底用什么手段把水煮的痕迹处理得不均匀,你也别怪聂兰。”
沉默。
刘洋点燃一支烟,接着把那盒“天都”扔给后座的赵国森,赵国森从里面抽出一根却并未放到嘴边,他把香烟还给驾驶座上愁容满面的刘洋。
,我们看到死者髋关节和骶髂关节之间的骨骼部分全部没有,也就是说,没有骨盆。”
“没办法分辨死者性别吗?”刘洋问。
“还是可以。”
“怎么分辨?”
“颅骨。”
刘洋猛吸一口香烟说:“死者性别到底什么时候能知道?”
“通过部分骨骼的细腻程度、粗重程度和对四肢骨的大体辨别,我们初步断定……”赵国森说着看看聂兰,聂兰依然是一副委屈样。这时正好遇到红灯,警车慢慢停了下来。
赵国森冲聂兰点头。
聂兰一字一顿:“死者,是女性!”
“我们并不是故意卖关子,只不过想让你对今天的发现有更多的了解。”赵国森说。
“那就好,”刘洋说完便觉得不对,他摸摸脑门,“好像刚才我没发现人头!”
“是,没有颅骨。”赵国森说。
刘洋猛拍方向盘,汽车突然一声长鸣。
“怎么都可以推断性别,可没颅骨会给破案带来巨大阻碍!”
“这你就不用管了。”刘洋有些气不顺,“肉片和内脏都被煮过,骨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