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疑惑,腮部肌肉般只有吃饭时才会突然变鼓。这个青年人显然是在咬牙切齿,再加上鼻翼附近脸部肌肉短时间内向上挑,说明这很明显是种仇恨。
显然唐丹对亲表哥作为怀恨在心,但出于某些更重要原因他又不得不隐瞒自己仇恨,而且他开始回答张猛没有罪时候,明显又是委屈。
他在撒谎。
刘洋马上问道:“张猛为什要切断你手指?”
唐丹眉毛上扬,有少许惊讶。显然他并不知道警方已得知他手指是被张猛切掉。不会儿他稍作调整,道:“张猛难道告诉你们?”
“二十三。”唐丹抬头看看刘洋,稍有惧色。
“你是张猛表弟?”
“对。”
“关于碎尸事你知道多少?”
刘洋对面年轻人听到这句话显然是吃惊:“什、什碎尸?警官,你搞错吧?”
起电话。
不会儿,刘洋撇下蒙刚独自来到拘留所。
张猛拘留十五天,只是苦于没有线索才将他暂时扣留。从队里把他转移到拘留所已有两三天,可这个故作高深文化人竟也直没开口。无论用什手段,张猛直在强调手指跟他无关,后来,他索性不说话。
这是块硬骨头,他知道如何跟警察周旋。
电话里说,有人来证明张猛是清白,要接他出去。刘洋听到电话那头说到来人姓名时不由微微笑:正找您呢,自己给送来。
“还能从张猛嘴里问出什话吗?”刘洋说,“想知道指头是谁很简单,你以前经常光顾拘留所,只需点点指纹核查就能找出指头主人。”
唐丹叹口气。
“只想知道,”刘洋说,“张猛为什要切断你大拇指?”
“抱歉,”唐丹低着头说
沉默片刻,刘洋捋着小胡子问道:“你想证明张猛无罪?”
“是,”唐丹看看刘洋然后低下头,说,“没错,他根本没犯什罪。”
“可从你表情上可以看出,你说这话没有任何底气,”刘洋呵呵笑,“倒觉得他像有罪。”
唐丹没有回答,刘洋直盯着这个年轻人。这时,唐丹腮部伤疤处不经意鼓起,同时鼻翼附近脸部肌肉也有瞬间大幅度向上挑。
这是极不自然。
此刻,那个青年就坐在刘洋面前。
他二十多岁样子,眼小眉粗,鼻梁高嘴唇薄,额头宽下巴尖,眼看去让刘洋马上想到张猛。可细看时,他却没有张猛那种轻浮书生气,难道是因为张猛戴金丝边眼镜原因?青年右脸颊有道深深疤痕,不过眼神并无多少威慑力,也看不出是什狠角色。
“你是唐丹?”
青年点头,他手上缠着绷带,面色有些发虚。
“今年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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