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经常想起以前些事情,有时想到小时候,有时想到大学时期。不知道为什,每次都毫无预兆。有时在吃饭,有时在查阅文件,有时和聂兰在聊天,而这次是在看电视。
这是蒙刚儿时记忆最深刻段,他记得自己当时同意袁瑞请求,结果父亲晚上回家拎起板凳直接就打他,连问也没问,直到把他屁股打出血,然后他拎起蒙刚衣领去粮油店换三十斤面粉,又去袁瑞家。
就像拎只小鸡。
他记得袁瑞当时躲在他爸爸身后,他爸爸高大威猛。他爸爸让蒙刚和袁瑞先到卧室里玩。进房间以后,蒙刚没有理会袁瑞道歉,他把门打开条缝,偷偷看着客厅。
蒙刚父亲身边放着袋白面,袁父似乎不愿收这个礼,只是面无表情地直说“没事没事”,蒙父央求他收下,袁父却直拒绝,蒙父带着哭腔表示自己定慢慢凑钱还电视,袁父撂出句话“可是电视现在有钱也买不到,托人都不好买”,蒙刚看到自己父亲最后竟然跪下。
“只能说是你弄坏电视机。”瑞瑞边哭边说。
“不行,你爸万开枪打怎办?再说也不是弄坏。”小刚有些害怕。
“你就帮次吧,求你,爸爸绝对不会开枪打你。你都不懂法律吗?开枪打自己儿子不犯法,但打别人儿子就得坐监狱。爸爸才不会笨到开枪打别人儿子,弄不好算死刑,不是开玩笑。”
“真吗?”小刚疑惑。
“当然啦,什时候骗过你?”瑞瑞抹抹眼泪,把水枪放到小刚手里,“水枪送给你啦,你是好朋友就定要帮。”
语吵起来。
半晌,两个男孩安静,无精打采地瘫坐在小凳上。
“怎办?”瑞瑞说。
“也不知道。”
“爸爸会杀。”瑞瑞低着头。
他父亲说:“首长,定给您赔
小刚手里攥着水枪不知该怎办,这时,瑞瑞突然跑去卧室,又拿出只足球塞到小刚手里。
“这是妈刚送足球,直不舍得踢,把他送给你,求你。”说着瑞瑞把鼻涕把泪地扑到小刚怀里。
时间回转。
蒙刚,声长叹。
竟然走神。
小刚看眼瑞瑞,他似乎很害怕,小刚说:“怎会杀你?顶多打你屁股。”
“爸爸有枪,”说着,瑞瑞竟然“哇”声哭,“上次把花盆打破,爸拿枪指着,他说下次他就要开枪。而且他还拿枪把手打过屁股呢。”
“怎办?那你报警吧!”小刚说。
“不行,警察不好使。”瑞瑞呜呜地哭着,两行泪直流到下巴,“警车没枪,只有警棒。”
“怎办呢?”小刚为小伙伴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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