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乞丐不住点头,平板车被她晃得左右摇摆。
上学?
蒙刚这时突发奇想,随口问道:“你是天都大学学生?”
乞丐眼睛突然红,泪水像决堤
“那你来天都市干什?”周强打断蒙刚,又用这种不靠谱问法问乞丐,不过他看看蒙刚脸色马上补充道,“是打工吗?”
女乞丐摇摇头。
“是嫁到这里?”
女乞丐又摇摇头。
“总之是来工作吧?”蒙刚问道。
乞丐看看蒙刚,左胳膊敲三下,右胳膊敲下。
“三十岁?”周强说。
乞丐点头。
蒙刚有些诧异,这女人看起来好像都是四十多岁人,竟然是比自己还小。她这些年生活真是无法想象。
“你以前是天都市人吗?”周强接着问。
“十二年,”蒙刚看着乞丐推算她大体年龄,如果十二年前才做乞丐话……蒙刚突然说,“那在十二年前你被人剁手脚是吗?”
乞丐不住点头,眼里似乎还泛着泪花。
也就是说十二年前,那时她很可能有自己正常生活,突然遭遇变故被人掠走,然后被残忍地砍去手脚。
竟然把个二三十岁成人手脚砍掉,再让她做乞丐?!
“你今年多大?”周强又问个问题,不过这次他显然聪明许多,“左胳膊敲下代表十岁,右胳膊敲下代表岁。”
强这时突然问。
蒙刚突然想到乞丐只能回答“是”和“否”,便瞪周强眼。
咚咚咚咚咚咚……
还没等蒙刚反应过来,女乞丐已经用自己残缺胳膊敲起小滑车木板。
敲完之后,女乞丐盯着蒙刚。
女乞丐接着摇头。她有些急,嘴里不住地呼噜着,但是却说不出什东西。
“那是来探亲?”周强又问。
女乞丐急得直喷唾沫,双臂不停地摇晃,头摇得也像拨浪鼓般。
“也不是。”周强说完,两人无奈地对视。
“那,”周强有些怀疑地问道:“你不会是来上学吧?”
乞丐摇头。
“天都乡下?”蒙刚问。
乞丐点头。
蒙刚接着问:“你断手脚地方是在天都市吗?”
乞丐点头,眼里充满恨。
“听懂吗?”
乞丐点头。
“作个示范吧,”蒙刚说,“比如,今年三十四岁。”
蒙刚说完,乞丐便伸出左胳膊敲三下,又伸出右胳膊敲四下。
蒙刚冲周强点头,于是他问:“你今年多大?”
蒙刚看看周强:“几下?数吗?”
“都怪你白眼,没注意,”周强看着女乞丐说,“她还挺有方法,看就是知识分子。”
蒙刚问乞丐:“能不能再敲次?们都没数好。”
咚咚咚咚咚咚……
这次,蒙刚听明白,是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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