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举个浅显例子,是深得木木赞赏,在某种意义上也大力推崇《蝴蝶梦》。
《蝴蝶梦》当然无法与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相提并论,但它是部十分出色犯罪心理小说。有着奇异恋爱心理,男主角与女管家间神秘言行营造出悬疑气氛,还有最后揭开犯罪事实意外性。不过作者意图还有作品构成重点都和纯粹侦探小说无关,书中没有称得上精心策划诡计,而且解谜逻辑趣味极端淡薄。对这部小说喜爱绝对不输其他人,但那不是对侦探小说喜爱,而是对于恋爱与犯罪心理小说喜爱(但不反对将这部作品纳入广义侦探小说范畴中,而且也非常希望日本侦探作家能写出这种小说,但这部小说内容并不足以满足对于纯粹侦探小说爱好,也是事实)。
接着木木文中最后提到“这若是至难之事,那切文学皆是困难之事,这并非只是侦探小说宿命”。这点并不
上来说,也算回答前面疑问。木木论旨要点如下:
“(不是先有诡计,而是先有生活)先决条件是作者有没有全力投入生活气势,再投入犯罪与心理,如此才能产生诡计。
“投入小说中人物生活是侦探文学创作坦途,由此必然而生诡计,才是真正侦探小说构成中不可或缺诡计。
“重现真正生活,肯定能创建出超越既有切诡计诡计。
“这是至难之事吗?这若是至难之事,那切文学皆是困难之事,并非只是侦探小说宿命。”
对于这番论述,如此认为:
投入作中人物生活是文学要诀,侦探小说也不会忽略这点,但对于投入角色生活就必然产生诡计说法存疑。有时候确会产生诡计,但也有并非如此情况,反倒认为不产生侦探小说式诡计才自然。
认为投入主角生活之后,出现不会是所理解侦探小说,而是像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那类作品。依目前想象力,只能想到那样作品。
《卡拉马佐夫兄弟》是最巅峰文学巨著之,可是它无法满足侦探小说根本趣味。在侦探小说技巧上(当然作者并不着重于此)极为单纯而且贫乏。亦即《卡拉马佐夫兄弟》是十分伟大文学著作,但以侦探小说标准衡量却是无趣。
木木所谓“创造真正原创生活,肯定能出现超越既有切诡计诡计”,这个诡计究竟指是什,猜木木自己恐怕也还没有明确想法。但是将重点放在生活本身,以idea为目标,追求现实性后应运而生诡计即使不像《卡拉马佐夫兄弟》那般遥远,担心那仍然只是无法满足侦探小说爱好下等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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