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
大概已经有两年以上没有在这本杂志上写小说,但编辑却要求写篇呼吁“读者”文章,实在有些滑稽。因为这本杂志应该已经没有什“读者”。
对侦探小说失去自信,已经拿不出任何可以让严格侦探小说读者过目成果。从这极端羞怯性格来看,今后大概也永远没有恢复自信天吧,可是最近稍稍改变对侦探小说看法。
过去直期待旧侦探小说会宛如黎明时分幽灵般消失,取而代之是更适合新时代、形式更不同侦探小说。放眼文艺界,觉得侦探小说应该也接近改头换面临界点。
但或许错。《新青年》上每篇文章确与时俱进,益发洗练,然而身为其中分子侦探小说与旧有作品相比,却看不出有何变化。近来侦探小说专栏确实素质齐整出色,却看不出称得上“新”侦探小说要素。
去年出道新人海野十三发表系列连续短篇,科学性题材,热情风格令人陶醉,实为近年来壮举。此外谷崎润郎氏长篇大作采用前所未有题材,出色美丽文字,个月次杂志发行等得人心焦。二者都大大刺激创作欲望,然而就连这样作品,也非“新”侦探小说。
另方面,放眼欧美侦探小说,无论是美国范达因、英国韦尔斯·克劳夫兹,近年出色作品之所以会受到世人赞颂,都因为作中反映作者丰富阅历、对侦探小说趣味倾慕、建构手法独特以及文风绝妙,绝对不是因为它们是“新”侦探小说。
在侦探小说界出现詹姆斯·乔伊斯之前,或许们应该暂时继续在旧侦探小说范畴内,倾全力创作出更加优秀作品。
构成侦探小说诡计元素有限,在过去数十年之间,这些元素各种组合几乎已经被作者们使用殆尽,再也没有可以创造出新诡计余地。欧美作家和评论家经常提到这点,自己也有相同感受,并且在异于前述意义上,诡计匮乏也让感叹侦探小说遭遇瓶颈,但这感叹或许只是少不更事而已。
在过去数年间出现侦探小说中,最叫人受冲击是范达因各篇作品,想应该不会有人反对这点吧。约莫三年前,有机会连续读到范氏三部长篇,那是第次接触到他作品,当时认为在侦探小说根本趣味解谜手法上,几乎不出道尔范围。不仅如此,范氏所使用诡计,多是过去已经有其他作家用过老手法。
尽管如此,他小说却完全掳获心。读得欲罢不能,读完之后,好阵子兴奋得无法自已。后来还读他其他作品,体会越来越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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