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杨月就把咖啡端
过来。沈默昨天晚上没睡好，闻着咖啡
香气，还是有点昏昏欲睡。时间临近中午，阳光把咖啡杯影子拖得长长，沈默半眯着眼睛看向窗外，觉得日子再悠闲不过。
但是于这样平静中，他总觉缺点什
，再快活也有不足。或许正如杨月所说，有
个名字在他心上扎根，这些年来生根发芽，往往趁他不备时跳出来，猛地占满整个胸膛。
他这样思念个人。
即使伸进只手去，使着劲儿按又按，弄得颗心鲜血淋漓，依然压抑不住。
这个新年沈默过很简单。他给杨月放假，自己在家烧几道菜，又配上瓶红酒喝。因为只有个人吃，再精美菜色吃着也没滋没味，倒是跟平常
“老地方。”
“又是S岛？”杨月微微惊讶，“那里可是蜜月胜地，人家都是对对情侣起去，你个单身人士年年往那跑干什？等艳遇还是挖墙角？”
沈默理由光明正大:“画画没灵感，
是去采风。”
杨月果然没话讲，问:“什时候走？”
“2月4号机票。”
间始终隔着个季安安，从此后各自天涯，再无必要相见。
他冷静地向陈律师道谢，当天下午就搬出季明轩别墅。季明轩送东西，他只动永宁路那间店面，这几年里开画室，重新学画画，时间就这平平静静地过去，像是从来没认识过季明轩这个人。
只偶尔会梦到些往事罢。
沈默自嘲地笑笑，看时间已至深夜，也是时候回家休息。他草草收拾下东西，临出门时，瞥见墙上挂着日历。如今已是月下旬，再过几天就是农历新年，等过完年则是——立春。
沈默盯着那个日期看片刻，慢慢儿收回视线。
杨月翻翻日历，道:“那天正好是立春。”
接着“咦”声:“记得老板你每年都是立春前后出门，有什特殊意义吗？”
她嗅到点不寻常味道，转过头来看向沈默。
沈默心跳，但面上仍是微笑:“当然有。年之计在于春，春天万物复苏、百花齐放，正适合出门踏青。”
话说到这个份上，杨月也没法再追问下去，沈默趁机打发她去做杯咖啡。
他回家路上有些心不在焉，到家后冲个澡，照例打开电脑上会儿网，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在网上订张机票。
是2月4日飞往国外某小岛机票。
第二天沈默将这件事跟杨月说，杨月脸颊又鼓起来:“出国旅游？老板你太能偷懒，年年这个时候出去玩。”
沈默只好说:“等回来让你休年假。”
杨月这才露出点喜色，问:“老板你这次是去哪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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