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嘛,牙齿好端端又不会烂掉。”他根本不听,旋即就剥个糖塞嘴里——是个草莓夹心奶球。口咬下去,外面奶味硬糖碎成两半,柔软夹心流出来,在嘴里慢慢融化。
楼珹垂首,鬼使神差地把糖纸放到鼻子下面轻轻嗅下。
浓郁奶香混合草莓香气侵蚀他嗅觉,楼珹突然想起什似抬起头来。
“爸,”他忽然叫声,手里拨弄着喜糖盒,打算再找颗那样夹心糖出来,“咱们家有糖果厂吗?”
丁雪润收到张图片,楼珹手掌心里放着颗圆滚滚白色小奶球。
楼珹知道他爸是个行动派,见他电话已经打到大领导那里去,就又补充句:“学校食堂太贵,该降价。”
楼宏业纳闷地看他眼。
食堂?贵?能有多贵,连楼珹都觉得贵?
楼珹把车开到家里,他平日个人住在学校旁边小区,他妈妈岳筠个人住,她跟楼宏业样,也是经常出差,个人做这大个企业,忙得不可开交。
到家时,岳筠还没回来,电话问,她人还在公司。
楼珹在机场接到他爸。楼宏业是从澳大利亚飞过来,他在西澳有个锂辉石矿藏,那边正值夏季。
他件行李也没有,拎个外套就上飞机,从机场出来,被外面纷飞鹅毛大雪劈头盖脸吹个透心凉。
深脚浅脚地踩在雪地上,袜子瞬间被打湿。楼珹摇下车窗,冲他嘟嘟两声:“爸!这里。”
楼宏业还没上车,就看见楼珹车前盖蹭掉漆,保险杠都歪。
“你这车都破还开?”他关上车门,从后座翻个毛毯出来,紧紧裹在身上,“你爹明天去给你提个新,想要什车?超跑?”
丁雪润:“这是什?”
“夹心奶糖。”楼珹这次发文字消息,“小
他们家三口都不会做饭,岳筠平日里请个阿姨做饭,可现在过年,阿姨也回家去。
楼珹下午四点就下单点年夜饭外卖,晚上八点才送上门来,岳筠正好回来,她把手里东西放下,楼珹看见个大红色小手提袋:“哪儿来喜糖?”
“行政部个经理结婚,给送请柬喜糖。”
楼珹“哦”声,随手就把糖盒上丝带给拆。
楼宏业看见,就说他:“都长蛀牙儿子,还吃糖!先吃饭。”
雨刮器扫着挡风玻璃上凝固雪花。
“不爱开车,算。”他喜欢摩托,可是他车库里限量版摩托已经够多,看得上他都买,楼珹暂时还没有看中新。
“那你想要什?”楼宏业把座椅放低,躺着问他。
楼珹想想说:“学校食堂太难吃,奶茶也难喝。”
“小事。”楼宏业开始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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