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凤来微微笑笑,声音又低又哑,目光冰冷刺骨,字顿地说:“得不到东西,宁愿毁掉。”
话落,大步往前走去,再不回头。
林沉呆呆
林沉闭闭眼睛,终于立起身来,伸手将面前琴推落在地上。
“砰!”
随着轰然巨响传进耳里,还有李凤来气急败坏大嚷声:“陆景……你发什疯?”
那嗓音中满是怒意,听起来甚是骇人。
林沉心头跳,料想外头出什变故,连忙快步冲出去。却见李凤来脸色阴沉地从辆马车里走出来,双手死死攥着折扇,表情狰狞至极。
林沉则静静在旁瞧着,始终言不发。
他分明滴酒未沾,却自觉也跟着神智不清起来,除遍遍弹那首相思之外,其他什也无法思考。
他甚至不敢和李凤来目光相触。
因为只要远远望上眼,胸口就会发酸发闷,疼痛入骨,如此醉生梦死般地过数日后,那名唤沈若水少年竟又找上门来。原来他舍不得自家师兄受毒发之苦,于是将人点穴道带过来,向李凤来求取解药。
李凤来夙愿得偿,自是得意非凡,酒也醒大半,手中折扇轻轻摇摇,跟着那少年出门救人。
嘴里说得这样肯定,指尖却微微发着抖。
原来,李凤来这样风流潇洒人物,在真心喜欢人面前,亦是样毫无自信。
林沉呼吸微窒,心底父涌起酸酸涩涩苦味。
这疼。
但他仍旧咬咬牙,挣扎着握住李凤来手。
林沉吓得不轻,张嘴就问:“出什事?”
李凤来望也不望他眼,只自言自语地喃:“他竟然咬舌自尽。”
“啊?”
“陆景情愿咬舌自尽,也不肯跟在起。”
“结果呢?你没有给他解药?”
林沉双手按住琴弦,依然动不动。
那个人已经将心爱美人抢到手,他这个替身自然也就毫无用处,再不必追上去凑热闹。
想着,忍不住勾起嘴角,近乎自嘲地笑笑。
虽然打算低头继续弹琴,指尖却偏偏抖得厉害,稍微动上动,便牵扯出阵钻心似疼痛。
听琴人既然不在,纵使再诉多少遍相思,亦是枉然。
李凤来愕然回头。
林沉扯动嘴角,知道自己此时定笑得很难看,却还是直视他眼睛,柔声说句:“你不是喜欢相思这首曲子吗?弹给你听。”
闻言,李凤来怔怔,眼底终于浮现笑意。
“好啊,咱们起去喝酒。”面说,面拉过林沉手,拖着他走进另间青楼,继续寻欢作乐。
李凤来心情不好,饮起酒来自然也是毫无节制,很快便醉得塌糊涂。见个人就扑上去抱,张口就唤陆景名字,大发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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