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叶嘉惊奇地看着她,听她声音清脆悦耳得像个孩子。他躺在她身边,心里充满喜悦,像看着这个世界上唯朵玫瑰,那是属于自己玫瑰。
然后,他再用中文,他说,自己最喜欢法语和中文两个版本,因为最适合朗诵。小王子有朵玫瑰,他曾经以为她是独无二,可是,某次,他在片花园里,下就看见五千朵模样玫瑰。小王子很伤心,狐狸告诉他,“正是你为你玫瑰花费时光,才使你玫瑰变得如此重要。”
冯丰静静听他念小王子对五千朵玫瑰说话:
“你们很美,但你们是空虚……没有人能为你们去死。当然,那朵玫瑰在个过路人眼里跟你们也样。然而,对于来说,单单她这朵,就比你们全体都重要得多。因为,给浇过水是她,给盖过罩子是她,给遮过风障是她,给除过毛虫(只把两三条要变成蝴蝶留下)也是她。听她抱怨和自诩,有时也和她默默相对。她,是玫瑰……”
阳光览无遗地洒在他身上,衬得他头发都有些金色,整个人完全沉浸在小王子故事里,眼神碧如洗,温柔而纯净,仿佛尊神祗。她说不出他到底哪里好,只是觉得,这样个人,是很好很好。然后,她闭上眼睛,仿佛小王子玫瑰在带点儿虚伪和娇嗔地向小王子撒娇:“是这个宇宙中,最独无二花儿。花儿长四根刺,她为什要长刺呢,因为她怕不小心被绵羊啃来吃、怕猛虎来嗅……怕有毛毛虫,你知道,有很多毛毛虫是变不成蝴蝶,那样,它们就会啃坏花儿……”
也不是善良之辈呀,叶嘉只好将洗好碗盘碟归类擦干。
暖冬阳光照在草地上,照在缤纷怒放红玫瑰园里。
柔软厚地毯铺开,两人静静躺在上面,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小丰……”
“嗯哪。”
叶嘉放下书,伸出手来拥
“最喜欢躺在草地上看日落和黄昏。”
“喜欢坐在窗户边看日落,可是,没有这样看着舒服。”因为,那时自己没有这样草地,更没有陪着起人。
叶嘉翻身坐起,拿起本法语版本《小王子》:“小丰,给你念……”
他用法语,朗诵得声情并茂,仿佛个话剧演员,声音轻柔而温存。冯丰大学时业余选修就是法语,虽然事隔多年已经退步不少,但对于法语版本《小王子》,却是能倒背如流,因为,当初她就是想读原版《小王子》才去选法语。也是用《小王子》来强化练习阅读和听力。
叶嘉浑然忘,声情并茂,她靠在他身旁,听得专心致志。遇到小王子对白,她不禁接口,朗诵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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