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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说算。

那天曹百万加班到晚上十点，进地铁之后，他倚着车门，有种虚脱感觉。在下站到来时候，车门打开，曹百万被车门夹住衣服，头撞到门框上撞醒，他奋力地往外撕扯着衣服，这时候个人站到他身边，帮他起扯衣服，衣服扯出来，曹百万说声谢谢。那人却在曹百万胸前打拳。

丁玉刚说怎你，不敢见人？曹百万这才抬起头，说怎是你？丁玉刚说去趟松江，刚回来。告诉你吧，有儿子下落，刚刚去松江就是找他们去，不过没看到，明天再去，定要把他们娘俩找回来。曹百万点点头，说好，好！丁玉刚说明天跟起去吧。曹百万点头说好，好！丁玉刚说小明和大侄子还好吧。曹百万点头说好，好！那时候地铁正在加速，声音有点大，丁玉刚没听到曹百万说什，只有轰隆轰隆声音，像曹百万心跳。

第二天早，曹百万问老板请假，说老板你放心，工作已经做好，工资你可以照扣。

曹百万工作确实已经做好，他夜没睡，把第二天要完成设计都做好，早上洗把脸就出门。两个人约在地铁九号线漕河泾站会面。

丁玉刚说像无头苍蝇样瞎找半天，没想到龙悠她根本没有走远，她就在附近看着呢，真傻，丢西瓜捡芝麻。

两人下地铁又转趟公交车，才到达目地。那是个小村子，村子周围都是水田，幢幢两层小楼里，住着这里土生土长农民。村子最后面，是桩最为破旧小楼，小楼门口个妇女面色黝黑、体态稍胖，她正在给个孩子喂奶。妇女看到丁玉刚，下愣住。丁玉刚目瞪口呆，说龙悠？是你吗？妇女四下看看，抱起孩子就往屋里跑。丁玉刚追上去，说龙悠是啊。龙悠停下来，说对不起，不过没有打扰你生活啊，你别撵走好吗？丁玉刚泪流满面，说不是来轰你，是来接你娘俩回去。龙悠说你走吧，孩子不会给你，而且他是个聋子，这辈子都不可能治好。丁玉刚愣下，说没关系，只要是孩子，不管怎样都要。龙悠抬起头看着他，丁玉刚说说都是真，你们两个都要，跟回去吧。龙悠忽然倏地站起来，把孩子塞到丁玉刚手里，说你等着，马上跟你走。丁玉刚接过孩子，不知道该怎抱，差点把孩子掉到地上。曹百万接过孩子，说你看着，孩子应该这样抱。

两人正说着，龙悠已经从小楼里跑出来，说走，们快点走。没想到龙悠话刚说完，就从旁边窜出个半大老头来，边咿咿呀呀地叫，边冲上来抓龙悠手，龙悠甩开他，推着丁玉刚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