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可以极为恰当地比作个凭直觉感到快要得出重大发现科学家,随时等待合乎逻辑关联发生。他后来在与孟德尔谈话时说,这仿佛是“把什都放在个试管里等着看是否会爆炸”。他说,令他感到最着迷,是吉勒姆提到阿勒莱恩所说关于搅浑池水话,换句话说,他是在寻找卡拉为要掩饰伊琳娜信所引起怀疑,而打上那个“最后死结”。
他找到些很有意思初步结果。首先是,巫师提出热门话题报告时,有几次波里雅科夫正好在伦敦,或者是托比·伊斯特哈斯正好到国外去很快地走遭。其次,今年塔尔在香港遭到奇遇以后这段重要时期里,波里雅科夫直在莫斯科述职,商讨紧急文化事务。接着不久,巫师就对美国“意识形态渗透”提出些最耸动、最热门资料,其中包括对中心在美国重要谍报对象研判。
他往前回溯,又确定反过来也样,有些报告由于跟最近事件无关,他原先扔在边,般都是波里雅科夫在莫斯科述职或休假时发过来报告。
他终于搞清楚!
没有爆炸性泄露,没有电光闪,没有高呼“找到”,没有给吉勒姆或拉康打电话说“史迈利是世界冠军”。只不过是,在他面前,在他研究过记录和积累笔记中,证实史迈利、吉勒姆、塔尔那天从各人不同角度认为很明白不过个理论:在地鼠杰拉德和巫师来源之间有着种不能再否认相互关系;巫师多才多艺使他既能充当阿勒莱恩工具又能成为卡拉工具。史迈利想,也许应该说做卡拉情报员?这时他把条毛巾往肩上搭,兴高采烈地到走廊那头去痛快地洗个澡。这个阴谋用是个非常简单方法,设想巧妙,不由得令他感到佩服。这个阴谋甚至有个具体物质存在:在伦敦这里有幢房子,由财政部出资,花六万英镑,而且没有疑问,每天许多不走运纳税人走过这幢房子时,都禁不住要羡慕这所房子,他们以为自己买不起这幢房子,却不知道已经为这幢房子付钱。他再拿起偷来作证计划档案时,心境之愉快是多少个月以来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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