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什电影可以看啊?”换个话题。
“没什好看,外星人和魔法师都没有,这段时间只有言情片。”他回答,“每个戏院都在放《结婚日》。”
“好看吗?”
“不知道,应该是挺开心看过就忘片子。”
们又胡乱扯会儿,然后互道晚安,挂断电话。因为时差关系直睡不着,打扫房间,又把邮箱里信都读,可以回都回才睡觉。到早晨又觉得很困,用冷水洗脸,化妆穿衣服上班去。钟走到九点,办公桌上电话响,接起来,是声轻而遥远“你好,宝贝。”是Lyle。
香甜,Lyle告诉,摸起来光滑得不像真。知道自己金色年纪还没有过去。与此同时,也发觉自己对两样东西上瘾:工作和Lyle。两样都是有害身心,却又共生共亡东西。不是不知道怎戒,哪天放下工作,在他身边磨叽,掏心掏肺地把藏好久话都讲给他听,求他永远不要离开,求他说爱,第二天,他定消失无影无踪,至多只会留下装着沓现钞信封。
不管愿不愿意,情人节来。不知道们会不会过这个节,不知道该送什礼物,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交换礼物机会。
前周正好是春节,刚刚休完个礼拜假从上海回来,星期天下午到纽约,没有人来接机,因为Lyle去出差,不在本城。坐出租车回家,在车上就迷糊过去好几次,回到家里洗个澡,倒头就睡。醒过来时候天已经黑,晕晕乎乎地不知道是几号几点钟。找手机看时间,才发现还没有开机。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星期天晚上九点钟。会儿工夫涌进来几条文字短信,条留言信息。文字信息大都是同事或者客户发过来问工作上事情,只有条是Lyle,只说他明天回来,再没有其他。留言是Nick,除夕夜祝新年快乐。不知道他会不会回香港过年,但还是打他手机试试看。
他看到号码,接起来就说:“笨蛋,是你啊。”
“是啊,笨蛋。”回答,那段时间,们总是互称Nut。
“很想见你,可以请假吗?”他说,叫难以抗拒。
“点钟,在房间里等。”简单地回答,完全事务性口气,干脆地挂电话。佩
聊会儿过年事情,他开始埋怨没有叫他去接机。然后没来由地突然问,明天晚上有没有活动?
说:“不知道。”
“跟去吃晚饭看电影吧。”
“意思是还不知道明天晚上有没有活动。”讪讪地解释。
他沉默会儿说:“明白。”笑笑开始自贬低,“真变成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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