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反动啊。”
他笑着望她:“你要去揭发?其实这些事在上面圈子里是公开秘密,就连下面人也知道些。不过你很天真纯洁罢。”
她担心地说:“不会去揭发你,但你这样乱说,不怕别人揭发你?”
“哪个别人?对谁都不会说,只对你说说。”他开玩笑说,“你如果要揭发,也认,死在你手里,心甘情愿。只求你在死后,在坟上插束山楂花,立个墓碑,上书:这里埋葬着爱过人。”
她扬起手,做个要打他样子,威胁说:“你再乱说,不理你。”
他把头伸给她,等她来打,见她不敢碰他,才缩回去,说:“妈妈可能比你妈妈还惨。她年轻时候,可以说是很进步很g,m,她亲自带领护厂队到处去搜她那资本家父亲暗藏财产,亲眼看着别人拷问她父亲,她不同情他,她觉得她做切都是为g,m。虽然她后来跟父亲结婚,但她直很低调,只在市群艺馆当个小干部。她嫁给父亲那多年,也直跟她资本家父亲划清界限,但她骨子里还是个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喜欢文学,喜欢浪漫,喜欢切美东西。她看很多书,很爱诗歌,自己也经常写点,但她不拿去发表,因为她知道她写东西,只能算得上小资产阶级东西。‘w.g’当中,父亲被打成‘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遭到批斗,被隔离,们被赶出军区大院,妈妈也被揪出来,说她是资本家小姐,腐蚀拉拢g,m干部,用极其卑劣手段引诱父亲,把g,m干部拉下水。那时候,整个群艺馆贴满各种低级下流大字报和漫画,把妈妈描绘成个肮脏无耻女人。
“她像你妈妈样,是个高傲自尊女人,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泼过污水,所以没法忍受。她跟那些人吵,替自己辩护,但越辩护越糟糕,那些人用各种方法羞辱她,逼她交代所谓勾引父亲细节,连新婚之夜点滴都要她交代出来,还借批斗机会在她身上乱摸,她就痛骂他们,而他们就打她,骂她,说她挨批时候还不忘勾引男人。那时她每天回来都要洗很长时间澡,因为她觉得自己被玷污。他们打她很多,直到她被打得站不起来,他们才让她回家养伤。
“那时,父亲在省里被批斗,省报、市报上都印满批判揭发他东西,后来就越来越往低级下流方面滑,很多是关于他生活腐化堕落,说他引诱*污身边很多女护士、女秘书、女办事员。们把这些都藏着,不让母亲看见,但她仍然看见,因为实在太多,藏不胜藏。她身体承受外界打击,她还坚持活着,但这个来自她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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