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人都兴起这些名字,”他解释说,“她比大几岁,是在苏联出生。”
静秋听说丹娘是在苏联出生,敬佩得无以言表,而且下就把她跟那个拿不定主意爱谁、跑去问山楂树女孩联系起来。她自卑地问:“她是不是……好漂亮?长芳和大嫂都说她很漂亮。”
他笑下:“漂亮不漂亮,要看是在谁眼睛里。在眼睛里,她——没有你漂亮——”
静秋觉得鸡皮疙瘩冒,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下就把他形象搞坏,又从“湿裤”公子变回“纨绔”公子。试想,个正派人会当着别人面说人家漂亮吗?而且他这是不是算得上自由主义?当面不说,背后乱说,开会不说,会后乱说,这不是毛主席批评过自由主义倾向吗?
静秋知道自己不漂亮,所以知道他在撒谎,肯定是在哄她。问题是他这样哄她目是什?可能转来转去,又回到那个“占有”问题上来
两个人又回到亭子那里坐下,可能刚吃过东西,似乎不觉得冷。老三问:“还记得不记得去年今天?”
她心里动,他真是为这个来。但他不说她也记得,只淡淡地说:“你说有话跟说呢?有什话就快说吧,过会儿渡口要封渡。”
他好像已经把什情况都摸清楚,说:“十点封渡,现在才八点。”他看她会儿,小声问:“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以前那个女朋友事?”
她更正说:“是你未婚妻。”这个词实在是太正规,但在当地口语里,没有个跟“未婚妻”相应土话。如果用“对象”或者“女朋友”来代替,又觉得没到火候,不能体现出问题严重性。
他笑下:“好,未婚妻,不过那都是以前事,们早就……不在起。”
“瞎说,你自己对大嫂说,你有未婚妻,你还给照片给她。”
“对她说们在起,是因为她要把长芬介绍给。她们家都对那好,怎好……直接说不行呢?”他声明说,“但们两年前就分手,她婚都结。你要不信话,可以把她信给你看。”
“看她信干什?你不会编封信出来?”她嘴里说着,手却伸出去,问他要信。
他摸出封信给她,她跑到路灯下去看。路灯很昏暗,不过她仍然可以看出是封分手信,说老三故意回避她,在外面漂泊,她等太久,心已经死,不想再等,云云。信写得不错,比静秋看到过那些绝交信写得好多,不是靠毛主席诗词或语录撑台子,看得出是有文化,而且是文化大g,m前文化。
静秋看下落款,叫“丹娘”,她脱口问道:“丹娘不是个苏联女英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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