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秋抬头看,惊讶得差点叫出声来,是“弟媳妇”,穿身草绿色军装,上衣还凑合,那条军裤肯定是太大,名副其实“向左转”裤子,估计得左转到背后去,才能用裤带勒在他细细腰间。她不知道他这热天,穿得这毕恭毕敬干什,但她仔细看,发现他衣服上有红领章,头上军帽也有帽徽,知道他不是穿着玩。
“弟媳妇”眉飞色舞地说:“参军。”
静秋简直不敢相信,他这小个子,看上去身体也不咋,怎说参军就参军?难道是到部队上给首长当警卫员?
“弟媳妇”在学校从来不敢跟静秋讲话,也不大跟别人讲话,真正默默无闻,班里人差不多感觉不到他存在,想不到他居然参军,大概也是为不下农村。
“弟媳妇”又问遍:“你在等工?”见静秋点头,“弟媳妇”就跑到里屋,问他妈妈,“妈,你怎还不给静秋找工?”
是什意思。
李主任又说:“不是说静秋顶你职,当老师吗?怎还跑来打零工呢?们这里是人多工少,得先照顾那些没工作没钱赚人。”
静秋赶快声明说:“妈妈是退休,但顶职事还没办好,所以家里还是很困难,比以前更困难,因为妈妈工资打折。”
李主任“噢”声,说:“那你也应该先下农村去锻炼,等你顶职事办好再回来上班,你这样赖在城里不下去,如果还给你工作做,那不等于是在支持你这种不正之风吗?”
妈妈说:“静秋,们回去吧,不麻烦李主任。”
静秋听李主任说:“哪里是不给她找工?这段时间要工少,找工多——”
“弟媳妇”说:“你
静秋不肯走:“妈,你先回去,再等下。”她对李主任说,“不是逃避下农村,只是家太困难,如果不做点工,家里就过不下去。”
李主任缓和下口气,说:“你愿意等就在这里等吧,不能保证你有工做。”
静秋让妈妈回去,自己在那里等。连等两天,李主任都没有给她安排工作。有两次,来要工“甲方”都看上静秋,但李主任硬生生地把另外人塞到“甲方”手里去。对此,李主任解释说:“你困难是暂时,你可以先借点钱用再说,等你当老师,还愁还不起?”
静秋解释说自己顶职不是做老师,而是做炊事员,李主任不赞成地摇摇头:“你这是何必呢?宁可做炊事员都不下农村?你下去几年,招回来当工人多好。”
第三天早上,静秋又早早地去李主任家,坐在客厅里等工。正在思考今天如果又等不到工怎办时,就听有人叫她:“静秋,等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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