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班
时候，刘科长还在跟静秋谈招工事，两个人住地方是同
个方向，就起往厂外走。刚走出厂门，万昌盛就从后面赶上来，阴阳怪气地打个招呼：“呵，讲得好亲热啊，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刘科长说：“
们回家去，顺路，起走段。”
万昌盛没再说什
，向另个方向走
。静秋有点不自在，怕别人也像万昌盛这样阴阳怪气，就跟刘科长告辞，说突然想起要去找个同学，不能跟他起走。
跟刘科长分手，她就走另条路，从学校后门那边回去。刚走到学校院墙附近，就听后面有人叫她。她听出是老三，赶快转过身，警觉地四下张望，看有没有别人。
老三走上前来，笑着说：“不用看，肯定没别人，不然不会叫你。”
摔断腿，哪个给你劳保？听句劝，明天休息天，后天还是去上工吧。你扭着不去上工，他知道你在恨他，他会报复你，搞得你在哪里都做不成工。”
“真不想再见到姓万。”
“你打你工，管他干什？工又不是他。他欺负你，你反倒把自己工停，那不是两头倒霉？”
第二天，静秋在家休息天。到第三天，她还是回到纸厂上工去。她觉得“铜婆婆”说得有道理，工又不是他万昌盛，凭什要停自己工？下次再碰到他那样，先拿砖头砸死他。
万昌盛见到静秋，有点心虚，不怎敢望她，只说：“你手不方便，今天就帮厂政宣科人办黑板报吧。”然后小声说，“那天真是跟你开玩笑，你不要当真，更不要对其他人乱说。要是知道你在外面乱讲，这个人也是吃软不吃硬。”
静秋脸红红地问：“你——什时候来？”
“上午就过来，不敢进厂去找你。”
“今天不是周末，你怎来？”
静秋不理他这些，只说：“到政宣科去。”
那几天，静秋就帮政宣科人办黑板报，还帮他们出厂刊，政宣科刘科长对静秋非常赏识，说她黑板字写得好，刻钢板也刻得漂亮，还会画插图，给她几篇稿子叫她帮忙看看，她也能提出很中肯很管用建议来，刘科长就干脆叫她帮忙写几篇。
刘科长说：“唉，可惜最近们厂没招工，不然定把你招到们厂里来搞宣传。”
静秋连忙说：“已经快顶妈妈职，不过哥哥还在乡下，他字比写得好，还会拉提琴，你们厂要是招工话，你能不能把他招回来？他什都会干，你定不会后悔招他。”
刘科长拿出个小本子，把静秋哥哥名字和下乡地点都记下来，说如果厂里下去招工，他定跟招工人打招呼，推荐静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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