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们就再也不能这样散步吧。”
“无论是怎样地散步,只要想,当然能。”
仍是不太高兴,但感到你向投来略有担心目光,于是装作毫不在意。们头顶上树梢此刻沙沙作响,努力装出注意力被它吸引去样子。
“父亲定不会让出来。”
终是再也耐不住性子,焦躁不安地望着你说:
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保罗·瓦勒里
那些夏天日子里,每当你凝神立于芒草丛生原野写生,总是躺在近旁棵白桦树树荫里。到傍晚,你放下笔来到身边,们便牵起手静静待会儿,并肩遥望远方。大片厚厚积雨云染着茜红色边,覆盖住地平线。仿似暮霭沉沉地平线上又生出什般……
就在那样个午后(当时已近初秋),你幅画刚刚起头。画架支在旁,们趴在那棵白桦树荫里啃着水果。流沙般浮云在空中潺潺流淌。忽地,不知从何处吹来阵风,透过头顶上树叶窥视着们那抹蓝在风中时而促狭,时而宽广。几乎与此同时,草丛中传来什东西扑通倒地声响。大约是直放在那里那幅画和画架齐倒下去。你立刻想要起身去看,却生怕在这瞬间会失去些什,不顾切地把你拉住,不让你离开身边。你也就由着,没有走开。
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你难道是想现在就跟分手吗?”
“不分手又有什办法呢?”
你这样说着,像是早已死心,只是凝视着微笑。啊,可那时你脸色、甚至连你嘴唇都那苍白!
“怎会变化得这突然呢?你看上去明明已经把切都交给呀……”流露出百思不解神色。山径渐狭,身边已净是根部外露树木。让你走在前面,自己则在你身后走得步履维艰。这带树木比之前高挺许多,空气凉爽清澈,小小沼泽随处而嵌。突然,脑中闪过这样念头:你对这个今年夏天才偶然相逢人尚且如此顺从,那,你对你父亲、以及包括你父亲在内所有对你切强加干涉人,是
你靠着,把手放在你肩上,口中反复吟诵这脱口而出诗句。过会儿,你终于脱开,起身走去。还没干透画布此时已沾不少草叶。你把它重新放到画架上,边费力地用调色刀刮着草叶,边说:
“唉!刚才样子要是被父亲看到可就糟……”
你微微笑着回头看,笑容里不知为何有些暧昧。
“再过两三天,父亲就要来啦。”
——天早上,们在林间漫步时,你突然这样说。见有些不悦地沉默,你又开口,声音略有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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