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仍旧木然地睁着眼,却不知为何,觉得她像是在沉睡。她苍白额前垂着小绺卷发,帮她撩到后面去,然后用手轻轻抚摸她那冷冰冰、汗津津额
“没什……马上就会好。”她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给倒点水。”
拿起长玻璃瓶,把水倒进杯子,拿到她嘴边。她喝口,像是好些,但那平静只是暂时,不会儿,她又比刚才咳得更厉害。见她挣扎着,整个身子几乎要探到床外面去,束手无措,只是个劲儿地问:
“去喊护士吧?”
“…………”
她已经不再咳,但仍然痛苦地弯着身子,双手捂着脸,只微微点下头。
也住在这儿心理准备。”迫不及待地想让他父亲明白,这大山里孤独究竟为们孕育多少幸福。可想到他父亲为们做出牺牲,那些话便再也说不出口,只好将这并不协调对话延续下去:“您好不容易来这里趟,就尽量多留几天,四处看看吧?”
“……不过,你愿意陪她起在这里待到冬天吗?”
“嗯,那是定。”
“这真是太对不住你啦……你工作有进展吗?”
“没有……”
去叫护士。护士立刻扔下,抢先跑去。比护士稍晚些走进病房,只见节子正被护士双手架着,看样子比先前姿势舒服些。但她低垂着头,只能看见双眼睛还漠然地睁着。那阵咳嗽似乎是过去。
护士边慢慢松开架着她手,边说着:
“好,过去啦……您先这样再待会儿,不要动哦。”说着,护士为节子整理起凌乱毛毯:“现在去给您拿针剂。”
护士起身往屋外走,看见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该往哪里去,小声对说:“出点血痰。”
这才走近她枕边。
“你也不能总是为她操心,多少也得做些事才行啊!”
“嗯……打算这就……”吞吞吐吐地回答。
——“是啊,已经扔下自己工作太长时间。得尽早把落下工作捡起来”……不知道为什,想到这些,竟变得干劲十足。此后,们默默无言,无数鳞片状云彩不知何时从西边天际迅速奔向广袤苍穹,和他父亲伫立在山坡上,久久地望着那天空。
过会儿,们穿过已经黄叶斑驳杂木林,从疗养院后门走回来。当天同样有两三个勤杂工在挖那个土坡。从旁边走过时候,只是若无其事地说句:“他们好像要在这边修个花坛。”
傍晚,在停车场目送节子父亲离开后回到病房,只见节子在床上侧着身子,咳得喘不过气来。几乎从没见她咳得这厉害过。等她稍微平静后问道:“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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