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灯关吧?……已经差不多。”说着,熄灯,来到她枕边。坐在床边,拉过她手。们就这样在黑暗中沉默阵。
风似乎比刚才更大。四面八方林子不断传出风呼啸。不时有风打在疗养院建筑上,不知哪间屋子窗子给刮得啪啪作响,最后也来敲敲们窗户。她像是害怕听到这种声音,直握着手不放,闭着眼,仿佛在依靠自己内心某种意志,叫自己不要分神,尽快入睡。渐渐地,她手抓得没那紧,看样子似乎已经睡熟。
“好,现在该轮到啦……”和她样,不想睡又不得不强制自己睡下,于是自说自话地走进自己那间漆黑小屋。
十月二十六日
最近,总是在黎明时分醒来。每当此时,都轻手轻脚地起床,细细地注视她睡脸。床沿和瓶子都渐渐染上层黄光,唯有她脸永远苍白。“真是个可怜姑娘啊!”这句话似乎已经成口头禅,常常不知不觉地脱口而出。
突然转过身,含糊其辞地笑着反问:
“你应该知道吧?”
她像是怕中什圈套样,小心翼翼地看着。见她这样,缓缓说道:“当然是在想工作事情”。“怎也想不出个好结局。不想以们碌碌无为地活下去作为故事结尾。怎样,你也来帮想想好不好?”
她对微笑,可微笑中似乎隐藏着丝不安。
她终于小声地说:“可连你写些什都不知道呀。”
今天早晨也是在天快亮时候醒,久久凝视着病人睡脸,接着踮起脚尖走出病房,走进疗养院后面几乎已经完全干枯林子。每棵树上都只剩下两三片枯萎叶子在寒风中颤抖。在走出这片光秃秃树林时,朝阳刚刚越过八岳山山巅,从南向西列排开群山顶上俯着云块转眼间就被染得通红。不过,这曙光还远远无法照到大地。夹在群山之间光秃秃森林、农田和荒地,现在就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般。
在枯树林边徘徊,时而停下来,又因寒冷不得不跺跺脚接着行走。已经不记得自
“也对哦。”又次含糊其辞地笑着说,“那这几天挑段读给你听吧?不过这还只是初稿,没有凝练到能读给人听程度。”
们回到屋子里,又坐在灯下,重新把散落在桌上笔记本拿在手里。她依然站在身后,手轻轻搭在肩上,想隔着肩膀偷看。马上转过脸去,用有些干涩声音对她说:
“你该睡觉。”
“嗯”,她顺从地应着,恋恋不舍地把手从肩上拿开,在床上躺下。
“怎睡不着啊”,两三分钟后,她在床上自言自语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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