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西垂,柳溪河又在起雾。
。你把它拿去先看看,如果有点价值,就让群众讨论补充,然后由支部作出决定。不交出来,恐怕会永远压在这枕头下,交出来,也算个党员对党贡献点心意吧!”
金东水说着,眼睛有些湿润,龙庆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他精神被金东水鼓舞起来,他感动地接受那份规划草稿。
接着,金东水就粗略介绍起这个规划内容来。
不知不觉地,从梨树坪方向传来几声鸡啼。龙庆听完介绍以后说:“大致听下,觉得有点谱,葫芦坝真这干起来,可真有奔头呢!你把所有问题也都考虑得仔细,很实际。你当过几年支书,葫芦坝边边角角你都解,换个人,搞不出这样实际规划来。”
金东水送龙庆出门。心里很难为情是自己只有张床,条被盖,三爷子睡。要不话,该叫龙庆住夜,也免得这位害着眼病同志还要摸夜路回家。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送他出门。
龙庆把金东水文件夹紧紧地掖在棉袄下。他叫老金不要送。“转去睡吧,莫把娃娃凉着。”他这样说,十分同情这位中年丧妻同志。
路上,龙庆都想着金东水。他对自己说:“以后情形好转,看哪儿有那种合适女人,得给老金介绍个。这件事,来亲自办。要不,这个同志真是太凄惶……”想着这个时候,另件事却从他大脑某个角落里跳出来:
“哎,金顺玉不是叫向许茂提说下昌全和老九问题!”
他捶捶脑袋,骂自己竟然把个党员同志托办私事给忘记。何况,昌全是他很喜爱个青年呢!
“现在鸡都叫二遍,明天定记住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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