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少春直在听他们说,心里渐渐明白。这时她插言道:“那四万多斤产量?区委讨论,根本不给承认,还要追究虚报产量原因呢。”
“是?”龙庆脸上露出笑意。
接着,大家又谈起近几天来葫芦坝发生新闻、新事、大会、小会什。谈到各个会议中心人物小齐同志时候,颜组长问大家对小齐同志有什意见。
龙庆不开腔。他不是没意见,是胆子小不敢说,像齐明江那样没本事人,龙庆虽然看不起,但极不愿意对人家评头论脚。
吴昌全却憋不住,他说:“对他有意见!第,理论不联系实际,生搬硬套瞎指挥;第二,帽子棍子满天飞,说妈是‘m;主g,m’、‘小生产’、‘农民意识’,说呢,‘埋头生产’、‘修正主义’、‘资产阶级爱情至上’……全是瞎说;还有第三,他还
说话,不申辩。只是两眼红红,要不是众
人在汤,他定要大发雷霆。
龙庆如释重负。他笑起来:“晓得又是谣言嘛!嗨嗨……颜组长,你在葫芦坝住久点,就有体会:这个背时地方啥也不出产,就是出产谣言!”
吴昌全好像想起什,突然说道:“怪事!偏偏要造老金谣言!任何事物都不是孤立存在,这里面倒有点文章呢。那天晚上,把许琴送到大门口,往回走,才不过杆烟工夫吧,郑百如慌慌张张从后面跑来,跑得好快,闷着脑壳瞎闯,要不是闪得快,定把撞到冬水田里去。闪身让他,他从身边擦过,跑几步,才回过脸来看眼。……这,这怎解释呀?……不信,和他对质。许琴,你定知道,是怎回事。”
许琴恍然说道:“是啊,不说不像!刚拢大门上,四姐也正在门口站着,她没有对说她为什站在那儿。可刚才长生娃说,那她准是刚从葫芦颈回去。们在门口只说几句话,同进院子,还没有跨进堂屋,就听得四姐‘哇’声叫起来,忙跑去看,四姐倒在地上,从她屋里蹿出来条黑影,飞也似跑出大门去!……这说来,是……哎,……”说着,她哭起来。
龙庆忙说:“哭什呀,这有啥子哭!”
许琴揩着眼睛,负疚地回答:
“听人家谣言,这几无,是错怪四姐和金大哥!”
“现在不怪他们不就行嘛!”龙庆说。
“可这谣言,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吴昌全愤愤不平地说:“葫芦坝真他妈是个‘葫芦’,‘葫芦’里装着什药,真该打开来看看!……就说那个‘折成’事情吧,活生生虚报四万多斤产量,吹说跨‘农纲’——这里面包是啥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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