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很像个笑话,结婚也是这样可以说算就算?希望任长东给个可以接受理由,他说不出,只是越发坚持。非常崩溃,盘根究底地问他是不是有别人?去他公司明察暗访,甚至到医院以妻子身份翻看他病历。宁愿他像小说里编撰主人公那样患上可怕绝症,那发誓会不舍不弃地照顾他,陪伴他,哪怕生命只剩寥寥无几最后程。但事实上什都没有,他只是不想结婚,就这简单。
任长东从们共同房子搬出去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绝望。只觉得身心都落进乌有之地,眼之所见全是磅礴大雾,雾后是荒原。
姚海若将陈昭引见给时是这说,梁凡语,这个人想认识你很久。
噢?看着眼前陌生人饶有兴趣地问,有多久?
陈昭推推鼻梁上黑框眼镜咳声道,其实也才五分钟。
夸张言语,令们都笑起来。陈昭和气地对点点头,随即挽起衬衣袖子到摄影棚里去帮忙收拾干零碎物件,姚海若冲他挺拔背影吹记口哨,对指示,表弟,好男人哦。笑笑,低头整理着手中影集,张张翻过去,指上粘厚厚灰。
姚海若擅长夸张。她前几天打电话威胁,如果再不来影楼取那套旧照,她就给挂到新店橱窗里去做招牌。知道她是说笑,却不怀疑她有说到做到魄力,何况那些照片搁在她这里年有余,也该抽个时间清理清理。
那些照片是,任长东。们。
们婚纱照。
照片拍摄地点在康定。那时候已是9月底,草不再葱绿,气候亦凉,但坚持要去草原,任长东只好顺着。们拉上姚海若店里摄影队伍从成都出发,开车颠簸十多个小时,于傍晚时候抵达目地。当然记得那个傍晚,夕阳斜斜地铺在枯黄草地上,好像把熊熊火流光烫金地燃烧到天边,轨迹形同伤口,沿途滚出壮烈姿态。风很大,任长东从身后紧紧地拥住,他贴着耳朵说,凡语,这儿真美。
是很美。时隔年之后在照片上依然可以寻得出那几日光景,那是和任长东在起两年之后第次出行。红枫、枯草、栈道、寺庙、日出、黄昏……们从其中走过,好像走过长长生。彼时和任长东确做好准备要共度生,们婚期已定,婚纱照已拍。事情是怎发生改变现在想来仍旧糊涂,只记得那日坐在沙发里包喜糖,任长东趴在桌子前写请柬,他忽然就停笔,怔忡良久,回过头来对说,凡语,不然,不然们还是算吧。
仔细地将那喜袋用红绳系好蝴蝶结,抬头看他,霎时已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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