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还是少年时。年少、柴向南、许良还有贝小湖,四个人坐在深冬阳光下眯着眼睛晒太阳,日光像双温暖手捂在眼睛上,带来舒适而又微微不安愉悦。轻轻地将眼虚开,透过片朦胧蓝光,看到柴向南和贝小湖嘴唇安静地碰在起。他们都微笑着,但没有发出点声音。于是也默默地闭上眼睛。
玫瑰色夏日夜晚,回家路上,柴向南兴奋喜形于色。当不耐烦地打断他,告诉他答应和许良交往时,他笑容也没有退掉丝毫,反而拍着肩膀开好些不合时宜玩笑。诺诺地应着,心里委屈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时候,也不是没有心怀忧戚。只是也明白,之所以能够没心没肺地对待,无非是因为不爱或者爱得不够深。比如对许良,再比如柴向南对,始终都没有办法势均力敌,所以在离开成都以后,曾有很长段时间刻意和过去生活切断联系,只将自己放逐在完全陌生城市里,过着富足无忧日子,看似美好实则空洞。实在不想承认,所有在清醒失眠中忽然就掉下眼泪来夜晚,心里想,全都是柴向南。
模糊中天光有些发白,听见自己在记忆里渐渐熟睡至抽咽。
上午醒来他们已经不在,客厅里是宿醉后狼藉,阳光像把玻璃碎片明晃晃地散落在碗碟之间。走进洗手间,在柴向南杯子里发现那把和模样蓝色牙刷,那是前年他来广州出差时候买。他喜欢颜色和款式,他喜欢牌子,纵然并不欣赏,却依旧固执地和他用着同样物品。牙刷三个月就应该更换次,而他竟然还用着。
看着已经毛躁得向四周不规则散开刷头,和因为时日太长而褪成淡淡颜色手柄,往昔如潮在心里横冲直撞,含着满嘴清凉泡沫,很平静地原谅柴向南曾对所有过忽视和漫不经心。
【快乐形状和泡沫相似】
夏天放肆而剧烈地持续着,柴向南和许良每天下班回来总是副快被晒成咸鱼干样子,两个人横在沙发上,拉松领带,对着做清粥小菜夸张地感叹他妈这才是真正人生。微笑着走到厨房去拿碗筷,柴向南不知何时从后面跟上来,冷不丁地轻轻搂下腰,在耳边说句,同安,你真好。
愣下,才想起应该大叫声打色狼,然后将他狠狠推开。这是少年时柴向南经常捉弄方式,他还会说,同安,你腰真粗,你背怎硬邦邦,简直像个男孩子。说完便大声地笑,典型占便宜还卖乖。很想转身马上推开他,可是那耳语温度却让人迟疑,柴向南手不放开,站在水槽前胡乱地冲几秒钟,心神不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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