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苏苏抬起头,看着他。邢朗几乎能看到她意识从四面八方角落里逐渐回归,像是只从天空被拉回风筝。
徐苏苏缓缓,口吻笃定道:“必须那做。”
邢朗走到她面前,双手按在桌子上,低头注视着她眼睛:“告诉原因。”
徐苏苏目光蓦然颤,像是风筝断线。她有些慌乱低下头,右手指腹又开始画些古怪图形,她牙齿咯咯作响,哽咽道;“因为恨他们……没错,恨他们!”
像是在和她对抗,邢
。她声音变得缥缈且空洞,从她身体中脱离,漂浮在不知远近,不辨方向某处……
“他们身上气味很难闻,酒味、烟味、汽油味、还有火车上厕所味道。他们死以后,把他们衣服脱下来,擦干净他们身体。第次,有点害怕,不知道该怎处理他们身体。当时,坐在第个倒下男人身板,发会儿呆,忽然想起来隔壁储物间有很多工具,所以拿把锯子……警官,你不要小瞧,从六岁时就会做饭,家里活儿都会干。爸爸以前在菜市场批发活鸡,客人要求他把整鸡跺成块,在旁边看着看着就学会。那个时候就想起爸爸处理鸡那幕,剁掉它们脑袋,在骨节处分割它们身体,掏空它们内脏,然后把它们放在塑料袋里交给客人……其实很简单,学很快,爸爸还夸有天赋。”
她呵呵低笑两声,那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立体感,就像是把摊泥巴糊到墙壁上似绵软无力,还渗透着丝丝凉意。
邢朗回头看眼记录员,记录员向他点点头,示意自己正在工作。
片刻后,徐苏苏又开口:“但是人身体里好多血,很稠,很黏,有温度,热乎乎很恶心。沾在手上很快就干。那些血流在地板上,渗进地板夹缝里。当时很庆幸,庆幸在楼,不然话那些血肯定会从夹缝里渗入楼下天花板……记得当时灯光很暗,血在灯光下不是艳红色,而是有些发黑,味道很腥,像是铁器生锈味道,闻多就想吐。还有那些内脏,实在不好打理,必须把它们塞到袋子里,才能阻止它们像虫子样在地板上爬行。每次都要用个多小时去处理他们尸体,很累。”
她像个小女孩儿样嘟起嘴巴,似乎在埋怨着谁,像谁撒娇。
听她‘绘声绘色’叙述分尸过程,其中有气味,有手感。邢朗几乎能从她眼中看到她把那些男人像分割只鸡样分割成碎片幕,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邢朗用力揉揉敷满层冷汗指尖:“……你还做什?”
“还?哦,把他们那个东西割下来。”
“为什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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