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树林中,警觉于周围任何风吹草动,脚背上飞过去只蚂蚱都把他吓浑身僵硬,双腿打颤。而他抗在肩膀上尸体,依旧那冰冷,且沉重。
树林深处,他握着铁锹抛坑,寂静树林里只有他喘息声音,和沙土坠地声音。当月亮移到正东时,他跪在土坑边,用双手挖着坑底积土,土壤坚硬且混油许多碎石,他指缝中填满泥土,像是施刑般剧痛难忍,手背和掌心被尖锐石子划出无数个伤口。但是他感觉不到疼痛似拼命挖着积土,直到双手僵硬难以弯曲。
他瘫坐在坑边喘着粗气,忽然感到冒无比焦渴,五脏六腑都迫切需要水分润泽。但是他没有水,他舔舔
“还没睡啊魏老师。”
周毅清明知故问。
魏恒没吭声,等他说下去。
周毅清也习惯他这个态度,赶在他挂断之前道:“这儿有个案子,想麻烦你帮看看。”
“睡。”
海棠姐样貌家世都等好,谁得到她才是祖上烧高香。她难得喜欢个男人,怎能不帮他呢。”
魏恒明白,邢朗和海棠之间,率先出击是海棠。既然他们之间有段故事,那邢朗是接招。虽然他不喜欢女人,但是他也必须承认,海棠属于诱人弥足深陷那类女人,既然邢朗有机会得到她,应该会千方百计守住他们之间感情才对,怎会半途夭折呢?
他不应该再追问下去,所以他管住自己嘴巴不再说话。
但是年轻气盛徐天良没有他觉悟,边开车边问:“岚岚姐,那邢队和海棠姐为什会分手?”
沈青岚道:“感情事,谁说清楚。”
魏恒挂断电话,然后把手机塞入枕头底下,关灯睡觉。
卧室里拉着层厚重窗帘,把室外天光和灯光尽数隔绝,室内塞满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他习惯这样黑暗,有丝光感他都感觉不舒服。
或许是在酒吧和郑蔚澜谈及事情太过沉重,他沉沉睡去同时,脑内思绪纷杂,于是那场经久不至噩梦,在今夜悄然而至……
黑夜,树林,低鸣秋蝉,划过树梢风声,以及林中被月光拉出道斜长影子男人。
梦境何其真实,真实到他能清楚感受到那天晚上树林里盘旋飞虫,闷热气流,汗水顺着他额头和鬓角滚落,脚下枯枝烂叶不时发出声吱呀轻响。
“那他们之间是谁提分手?”
“邢队。”
徐天良吃惊道:“啊?”
沈青岚笑着瞪他眼:“好好开你车吧,惊乍。”
回到家里是凌晨两点钟,魏恒洗个澡,穿着睡袍站在鸟笼边看会儿鹦鹉,然后给郑蔚澜回复条短信。躺在床上正要睡觉时,通电话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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