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徐天良的话听在魏恒耳朵里,迅速的被他提炼出两个重点。
有人开枪袭警,邢朗受伤。
魏恒挂断电话,有一瞬间的慌乱,转身要走的时候被海棠追问了一句:“怎么了?”
看到海棠那张不明所以,花容月貌的脸,魏恒不假思索道:“邢队长受伤了。”
海棠眨了眨眼,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应,只是有些复杂的看着魏恒。
魏恒心里蓦然有些沉重,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或许相比佟月受到的伤害,刑法的确有些宽容。
正当他们各有所思,相顾无言的时候,魏恒的手机响了。
是徐天良,魏恒接通了问道:“什么事?”
徐天良急哄哄道:“师父,你没事吧?”
层浓雾笼罩下的阴霾。
佟月拿着画笔在作画,却画的并不专心,不时就会抬起头往四周张望,像一只被遗落在森林的小鹿,似乎四周埋伏着豺狼虎豹,对她虎视眈眈。
她的防备心如此之重,重到连佟野都不能接近她,佟野坐在远处的一张木椅上,面带忧愁的望着被折断羽翼的妹妹。
魏恒和海棠站在一株榆树下,看着佟月沉默了一阵子。
海棠轻声道:“她现在没有方向感,上下左右,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魏恒在她的注视下幡然醒悟了什么似的,耳根隐隐泛红。
片刻后,魏恒定了定神,道:“你想跟我回去看看吗?”
“回哪里?”
海棠本以为他说的是警局,岂料魏恒说:“家。”
魏恒一时无语,想起刚才邢朗也是开口就问他是否安全,心道难道他长了一张随时要出事的晦气脸吗?
“有话直说。”
魏恒道。
徐天良咋咋呼呼的说:“你不知道啊师父,邢队受伤了,那人都开枪袭警了!”
徐天良有个优点,一句话总要断成四五个短句子,而一个长句子加上几个标点符号,所表达的意义也和原来大相径庭。
魏恒想了想,道:“是当年被蒙住眼睛在巷子里奔跑的原因吗?”
在黑暗中摸索碰壁,的确有可能使人方向感缺失。
海棠点头:“只能是这个原因了。”她转向魏恒问道:“我听说,当年的凶手出狱了?”
“嗯。”
海棠皱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厌恶,冷冷道:“刑法还是太宽容。”